季宴禮安靜的坐在包廂的卡座裡,手裡拿着一杯酒時不時呡一口,冷眼看着身邊的那些蟲左擁右抱,已經後悔過來了。
包間大門輕響,走進來一個服務員,他低着頭快步走上前,半跪在地上把托盤裡的酒放在桌子上然後依次打開,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已經摸到門把手的伊爾閉了閉眼,認命的轉過身“閣下,請問有什麼吩咐。”
酒吧的蟲知道這個包廂是一屋子雄蟲,沒有一個蟲願意過來送酒,這個苦差事就落在了剛來不久的伊爾身上。
“把頭擡起來。”服務員統一的衣服穿在伊爾身上,襯的他身量極好,即使看不到臉,憑借直覺也知道一定是個美蟲。
伊爾擡起頭,一張漂亮的臉暴露在空氣裡,那個雄蟲肉眼可見的興奮,下流吹了聲口哨,朝他招手“過來”
伊爾在原地躊躇,最後在雄蟲變的不善的眼神中擡腳走過去站在雄蟲面前“閣下”
雄蟲用□□的眼神打量着伊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把手伸向伊爾的大腿,伊爾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
雄蟲也不生氣,臉上挂着勢在必得的笑容拍了拍腿“過來”好像料定雌蟲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伊爾的臉色有些發白“閣下,我隻是個服務員,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去給您請這邊的雌侍。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雄蟲耐心告罄,伸手要把伊爾扯過來。
一直安靜喝酒的季宴禮難得動了些恻隐之心,那個服務員看起來年齡不大,還在上學的樣子,面對這種情況,漂亮的金色眼睛裡全是無措和害怕。
趕在雄蟲碰到伊爾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季宴禮動作很快,把雌蟲拉過來後就放開了手。
那個雄蟲讪笑兩聲“原來季雄子也喜歡啊,早知道您喜歡,我哪敢和你搶蟲啊。”
季宴禮是在場等級最高,家底最殷實的,雖然沒了雌父雄父,但誰讓人家有個好大哥呢。
季宴禮沒搭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
“不敢。”伊爾低眉順眼的說。
季宴禮沒再管他,随便吧,願意站站着。
隻是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壓迫感還是有的,季宴禮用兩根手指捏住他身上的馬甲微微往後用力“你擋光了。”
“抱歉,雄子閣下。”
反正閑來無事,季宴禮開始沒話找話“你叫什麼名字?”
“伊爾。”
“多大了?”
“十九。”
“這麼小,還在上學嗎?”
“已經不上了。”伊爾顯然不想多說。
“……”
“要不你還是坐下吧,我這樣和你說話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