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接過衣服,打量了伊爾一眼,把衣服披在了伊爾身上。
天氣很冷,伊爾身上隻穿着一件襯衫和一個馬甲,不過在外面站了一會,凍的鼻子都有點紅了。
伊爾感受着肩頭的重量“閣下,我...”
沒等伊爾說完,季宴禮擡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行了,快回去吧。”
季宴禮潛意識裡還沒有接受這個世界的設定,實在沒辦法把一個半大的少年當異性對待,也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是多麼暧昧。
伊爾披着季宴禮的外套的回到酒吧,吧台的調酒師看見了他身上的衣服,皺了下眉,停下手裡的動作。
“伊爾,給你一句忠告,千萬不要和這裡的客人暧昧不清,會變得不幸哦。”
“能來這裡尋歡作樂的能是什麼好蟲,他們就是圖你年輕漂亮,你可别被他們的花言巧語騙了,傻傻的就往過撲,小心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知道了,謝謝塔哥,我去忙了。”
目送着伊爾離開,被叫做塔哥的蟲輕歎了口氣,年輕蟲,還得是摔了才知道疼。
伊爾把外套脫下來小心的放進屬于自己的衣櫃,轉身去忙了。
天快亮了,伊爾回到員工宿舍,從袋子裡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外套放在腿上。
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純黑外套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伊爾看着腿上的衣服,不自覺想起了它的主人。
鬼使神差的,伊爾捧起衣服湊到鼻尖輕嗅...沒什麼味道,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怎麼樣,伊爾随手放下手中的外套,去浴室洗澡了。
這邊的季宴禮回家之後倒頭就睡,根本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之後幾天,季宴禮就在家裡待着,沒事就翻翻蟲族曆史,或者坐在後花園裡畫畫,他恍然産生一種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的感覺。
再次想起那天,是因為季宴禮的饞蟲起來了,也不知道那個小孩給自己喝的什麼酒 ,味道還不錯。
季宴禮當晚就開着飛行器就過去了,為了那個酒。
來到酒吧,這裡還是和上次一樣吵鬧,季宴禮随手攔下一個服務員“你們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叫伊爾的。”
那個服務員嘀咕了一句“怎麼又是找伊爾的?”
“又?還有誰找他?”
“也是一個雄蟲,應該在三樓包廂,閣下,您看要不要換個蟲服侍您。”
“不用了。”
說完季宴禮準備先去三樓包廂找個空包廂休息一會兒,等伊爾忙完了再問問他上次的那個是什麼酒。
此時的伊爾正站在一個雄蟲面前,他認出來了,這是那天的雄蟲。
雄蟲學着季宴禮的樣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
“不敢。”伊爾心知來者不善,卻隻能硬着頭皮應付他。
“不敢?在姓季的面前就敢,在我面前就不敢了?”
伊爾聞言腳尖微動,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