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倚靠的梁摯倒在了地上。
這是丁寄舒沒有想到。
這是不是碰瓷啊?
丁寄舒走過去蹲在梁摯身前,伸出食指戳了戳梁摯,梁摯一點反應都沒有,緊閉雙眼呼吸急促,看上去就是一幅随時要挂的樣子。
把丁寄舒吓了一跳,一把就架起了梁摯,用力的拍打着鐵門,“有沒有人?快開門,要出人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外門沒人,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
梁摯的頭就頂在丁寄舒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眼,他的瞳仁很黑,仰頭看着丁寄舒,笑得讓丁寄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班長你好香。”梁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
“香你妹!”丁寄舒皺着眉一把推開了梁摯的頭,指着他的鼻尖喊道,“你小子是不是有點毛病啊!”
看着梁摯迷離的眼神,發紅的臉龐,丁寄舒想這小子不會是發情期到了吧?
這麼一想丁寄舒整個人頭皮發麻,他扶着梁摯輕輕打了他兩巴掌,捏着梁摯的臉頰說道,“醒一醒,你可得憋住,别在這裡發情。”說完探着手在梁摯身上小心摸索,想看看梁摯帶沒帶抑制劑什麼的。
同時丁寄舒的腦回路已經像一隻脫缰的野馬一去不回頭了。
那狗血小說裡,如果是男女主角,被關小黑屋,此情此景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這還是在ABO世界,不會那麼狗血的梁摯就真的發情了吧!但問題是他是beta标記不了梁摯,難道就是單純讓他在這裡看梁摯表演?
嘭,天台的門終于被打開了,丁寄舒放在梁摯身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哦,主角來了。
丁寄舒在看到陸聞瀾的第一眼,腦海裡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你在幹什麼?”陸聞瀾怒視着丁寄舒,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梁摯神志不清的靠在丁寄舒身上,校服外套一邊還半搭在胳膊上,丁寄舒一隻手捏着梁摯的下巴,一隻手探進了梁摯的衣服裡,怎麼看怎麼都像幹什麼壞事被抓的現場。
MD,這是什麼修羅場啊?這場面要讓不明真相的觀衆看了,不得直呼狗血啊!
吃醋暴怒alpha攻、發情無力omega受以及意圖不軌猥瑣beta炮灰。
要是按小說劇情發展,這時自己這個炮灰beta會被陸聞瀾不由分說的暴打一頓。一邊打還要一邊說,“你哪隻手碰過他。”
有一瞬間丁寄舒想舉手投降說,我兩隻手都碰過。
那畫面被丁寄舒腦補的好可憐又可笑。
“不是,他好像發情了,我在找他身上帶沒帶抑制劑。”丁寄舒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同時也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解釋道。
看着陸聞瀾那不信任的眼神,丁寄舒一陣無語,腦補歸腦補,但是真的被陸聞瀾這樣看着,丁寄舒特别不爽。
真的是!他又不是什麼猥瑣急色之人,難道還能在學校的天台把梁摯怎麼樣嗎?何況還下着這麼大的雨。
小說裡陸聞瀾不是隻喜歡南嘉嗎?也沒有說他有什麼初戀白月光的,那梁摯算什麼?暧昧期的小萌芽?
陸聞瀾也看出了梁摯的不對勁,他神志不清滿臉通紅,看起來确實像是發情的症狀,但是這裡沒有多餘的信息素味道,梁摯的信息素味道本來就重,如果他發情了,這裡一定會散發着濃郁到要腐爛的那種菠蘿味。
“應該是生病了。”陸聞瀾毫無憐香惜玉的自覺,扯着梁摯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看了眼還蹲在地上的丁寄舒說,“走吧。”
梁摯的情況不太好,丁寄舒聯系了班主任,沒過多久梁摯就被家裡人接走了。
丁寄舒換了幹淨的衣服,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喝着姜茶,指揮着姗姗來遲的李樂硯給他遞零食。
“你也算因禍得福了,下午的課可以不用上,直接回家了。”李樂硯遞給丁寄舒一塊巧克力,羨慕的說道。
“你對着一個遭受了校園暴力的同學,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丁寄舒大口的咬着李樂硯給他剝好的巧克力叽歪道。
李樂硯哼了一聲,給丁寄舒又續了一杯姜茶問道,“你就說爽不爽?”
丁寄舒以一個大噴嚏回答了李樂硯的話。
“你這也算是流年不利了,三天兩頭往醫務室跑,還是得小心一點。”給丁寄舒配好藥的校醫把藥遞給了丁寄舒,叮囑道,“你有點感冒但是症狀不重,我給你開了三天的藥量,你自己看着吃,要是不難受了就把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