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少安不滿丁寄舒的态度,怒視着丁寄舒深吸好幾口氣才平緩的說道,“人證就在這裡你還想抵賴?”
陸聞瀾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仿佛在看什麼可笑的傀儡戲,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丁寄舒會侵犯遊玉蝶?丁寄舒會侵犯他都不會侵犯遊玉蝶!
除了他走開和齊耀揚交談的十幾分鐘,今天一整個晚上丁寄舒都跟在他身邊,丁寄舒會分身才能做到這一切。
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陸聞瀾沉着臉打量了一圈屋子裡的,剛要張口就見丁寄舒環着胳膊往前走了一步,神态自若看不出一絲慌張,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臉上的輕蔑和自信交替出現,讓陸聞瀾剛張開的口又閉上了。
“你就是目擊證人?”丁寄舒走到距離遊雨蜓兩步遠的地方就挺了下來,看着現在還趴在她母親懷裡抽泣的女生,丁寄舒十分佩服她的演技,也感歎她的眼淚是真多,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将近二十分鐘,居然到現在還哭的出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丁寄舒真想蹲下來看看這人是真哭還是假哭。
遊雨蜓沒有回答丁寄舒的問題,還在自顧自的抽泣,遊雨蜓的母親不滿的瞪了丁寄舒一眼後,望向遊太太說道,“大嫂,你們就不管管他,雨蜓都吓壞了,他還想幹什麼!?”
遊夫人哭的都不能自已了,自然沒有辦法回答遊二太太的話,遊少安壓着怒火質問丁寄舒道,“你想幹什麼?”
丁寄舒搖着頭說,“不想幹什麼?就是你們胡亂給我安個罪名還不許我問問嗎?法官判我有罪還容許我辯解呢!不讓我問是因為你們早就知道兇手另有其人,奈何不了他,見我無權無勢就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遊夫人本來都哭得喘不上氣了,聞言橫眉怒視丁寄舒恨不得立刻就上來掐死丁寄舒,“你胡說八道!”
丁寄舒沒有理會遊夫人,步步緊逼道,“不讓我問是因為心虛嗎?”
遊少安臉色鐵青的看着丁寄舒,根本不把他當成一回事,想要叫保镖立刻把人帶下去,卻見陸聞瀾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丁寄舒身後,此刻正滿面寒霜的望着自己。
遊少安被這個少年盯的遍體生寒,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直到撞到身後的人,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個乳臭未幹好的小子吓退了,當即收斂了神色正要說話就被陸聞瀾搶先了。
“讓他問!”陸聞瀾怒喝一聲,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屋裡的人大多數都是alpha和omega,S級alpha的信息素壓制可不是開玩笑的,也就是丁寄舒是個beta感受不到這壓迫感,連華靳都因不适而皺起了眉頭。
屋裡人的人都噤聲了,丁寄舒繼續問遊雨蜓道,“你既然是目擊證人你就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遊雨蜓是beta是這個休息室裡少數不受陸聞瀾信息素壓制的人,她還在哭,哭得甚至令人心煩,她媽倒是很心疼,安撫這遊雨蜓的間隙,還惡狠狠的剜了丁寄舒一眼。
仿佛丁寄舒問的這幾句話會狠狠傷害她的寶貝女兒一樣。
“回答他!”陸聞瀾陰沉着臉沖着遊雨蜓喊了一聲。
遊雨蜓頓住哭聲偷偷觑了陸聞瀾一眼,被陸聞瀾黑沉的臉吓得一抖,這才支支吾吾說道,“我進來的時候……”
“等等。”丁寄舒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錄個音,别今天這樣說,明天又改口了,還是想好了再說,萬一将來上了法庭什麼的都用得着。”
遊雨蜓一噎,沉默了一瞬,悄悄擡頭往許栩的方向看去,許栩卻沒有理會她,她又看了眼遊少安,希望遊少安能說兩句話,但遊少安被陸聞瀾信息素壓制得都直不起腰,哪有功夫管她。
遊雨蜓有點慌,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她得冷靜,吞了口口水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趴在我姐姐身上正在行不軌之事,我吓得尖叫一聲,你就翻窗逃跑了。”
丁寄舒點了點頭,問道,“我在哪裡行的不軌之事,你從哪裡看到的?”
事發的時候遊雨蜓就站在門外守着,等許栩找的人結束獸行後她才進來的,看到人事不知的遊玉蝶,她得意的笑着還用腳尖擡起遊玉蝶的臉,然後才醞釀情緒裝作被吓壞的模樣尖叫引人前來。
遊雨蜓會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指着遊玉蝶躺着的地方和門口說道,“你當時就在這裡,我在門口。”
丁寄舒看了眼事發地和門口是一條直線,又問道,“她橫躺着還是豎躺着。”
“豎躺着。”到此時遊雨蜓回憶的還是真實的場景,所以她吐口而出就答道。
“那就奇怪了,你說我對趴在你姐姐身上正在行不軌之事,被推門而入的你看到了,你姐姐是豎躺在這裡的,也就是說你推門而入的時候根本看不到我的臉,隻憑一個背影你就能确定那人就是我。”丁寄舒步步緊逼道。
遊雨蜓也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漏洞趕緊說道,“我喊人的時候,你回頭了,我看到了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