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和遊家眼裡,他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蝼蟻,從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在這裡根本沒有人把他當人看,他也不會有說話的權利,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跟着陸聞瀾。
“我今天非要帶人走呢?”陸聞瀾沉着臉看着許坤林和遊少安說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人對峙中,遊夫人帶着一群保镖沖了出來,二十幾個保镖把丁寄舒三人團團圍住,他們的腰間都别了家夥事,看樣子今天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陸聞瀾和華靳見這群人圍過來臉色俱是一變,兩人對視一眼心下一沉,都沒有說話。
遊少安不贊同的看着妝容都哭花的遊夫人說道,“你要幹什麼?”
話裡雖然帶了責備和不贊同,但是遊少安并沒有将人遣走。
“遊世伯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華靳冷着臉掃了圍着他們的保镖問道。
遊少安連連擺手,指着丁寄舒說道,“兩位世侄盡管走,我們隻要他。”
丁寄舒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一天,他覺得有點好笑,但對于今天發生的事他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到底是許家要對他下手還是遊家要對他下手。
陸聞瀾拉住丁寄舒想要硬闖,他不相信遊家真的敢出手。
丁寄舒卻回握了一下陸聞瀾,陸聞瀾蹙眉看了丁寄舒一眼,見他氣定神閑于是停下了腳步。
“給謝知筠打電話。”陸聞瀾雖然極其不想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但現在也隻能讓丁寄舒趕緊聯系謝知筠。
陸聞瀾提都沒有提陸百川,如果今天被困的人是他陸百川或許會派人來,但是被困的是丁寄舒,陸百川絕對不會管。
丁寄舒笑着揚了揚手機說道,“早就聯系了。”
丁寄舒不蠢,一看事情是沖着他來的,馬上就聯系了謝知筠,畢竟他一開始是沒有想到陸聞瀾會插手。
見陸聞瀾插手了,以為他們能脫身,沒有想到遊家冒着撕破臉的風險都要把他留下來,看來事情絕對不簡單。
走丁寄舒是不想走了,他笑着跟着許家和遊家的人走了,陸聞瀾和華靳緊随其後。
遊夫人看到丁寄舒臉上那個笑,就恨不得撲過來手撕了丁寄舒,遊少安攬住遊夫人不住的安慰着她。
今天若不是看在陸家和謝家的面子,出事的瞬間她就非殺了這個雜種不可。
幾人在保镖的包圍之下被帶到了一樓的休息室,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好的人,許栩在,遊玉蝶卻不在。
有一個穿着鵝黃色裙子的女生撲在一位年紀較長的女性長輩懷裡,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雨蜓,是他嗎?”遊少安走到少女面前,蹲下身輕聲問道,手輕輕放在少女的肩頭安撫她說道。
少女探着頭看了丁寄舒一眼,很快的就點頭說道,“是他。”
遊夫人聞言捂着嘴嗚嗚的哭着,揚手就朝丁寄舒打來,陸聞瀾皺眉上前一步擋住了遊夫人,一把抓住了遊夫人的手腕用力将她推開。
遊夫人被陸聞瀾推了一個趔趄,腳踩高跟鞋的她差點沒摔倒,好在遊少安及時扶住了她。
人是陸聞瀾推的,這對夫婦卻臉色難看的看着丁寄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你幹什麼?”
丁寄舒無語的笑了笑,看了眼屋子裡的人,這些人大多數都以看好戲的心态觀望着這一切,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遊先生和遊太太非要我過來的原因,就算非要将什麼罪名扣在我身上,起碼也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吧?”
“你還有臉提,你個……嗚嗚……你個QJ犯!”遊夫人激動的掙脫開了遊少安的懷抱,目眦欲裂盯着丁寄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自此,丁寄舒明白了現在的局面,遊玉蝶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在訂婚宴開始前被人侵犯了,現在有個被吓得梨花帶雨的女生指認說侵犯遊玉蝶的人是他。
環顧了整個休息室丁寄舒并沒有發現遊玉蝶,他沉思了片刻指了指自己冷笑着說道,“你說我侵犯了遊玉蝶?遊先生遊太太總不能你們上下嘴皮一張,說是我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