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寄舒等人都走了,遊太太才瘋魔般揪住遊二太太和遊雨蜓的臉,一邊用自己的手提包抽打他們一邊咒罵道,“是你們做的是不是?”
遊少安為了讓遊太太洩憤沒有阻攔他,隻是将目光轉移到了許坤林臉上,許坤林扯出一個笑問道,“你想說什麼?”
遊少安沉着臉說,“我沒有什麼想說的,你才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麼和陸家解釋,今天這件事我不會算了的。”
“你坐我的車。”
幾人走到門口丁寄舒就被謝知筠叫住了,陸聞瀾皺了皺沒有說什麼,徑直往周叔的車上走去,華靳也上了自己家的車。
車行駛了好一會兒謝知筠才緩緩開口道,“陸百川讓你來的?”
謝知筠知道丁寄舒的脾性,這種宴會他不可能主動前來。
丁寄舒點了點頭。
謝知筠罵了一句,“他腦子進水了嗎?”
丁寄舒不敢接話茬。
這場鬧劇要怎麼收場,丁寄舒毫不關心,第二天正常去上學,臉上沒有一絲異樣,華靳見了都啧啧稱奇,他好奇的問道,“丁寄舒真的就這麼無所謂,他可是差點就要折在許家了。”
陸聞瀾沉着臉沒有回答華靳的問題,他甚至不敢去猜丁寄舒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下午一放學丁寄舒就被帶到了陸百川的書房,雖然是陸百川的書房,但是坐在上首處理事情的人是謝知筠,陸百川就端在在沙發上,沙發的對面站着許家父子,兩人垂着頭低眉順眼的沒有說話。
丁寄舒想着兩人應該是不敢說話。
從丁寄舒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看到許栩身上帶着傷,顯然來之前已經被許坤林教訓過了。
最先開口的是陸百川,他輕輕瞥了一眼丁寄舒,眼神示意丁寄舒拿起茶幾上的文件,“許家給你的賠償。”話雖然是對丁寄舒說的,但眼神卻瞟向謝知筠。
謝知筠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陸百川一眼,隻在丁寄舒進來的時候看了丁寄舒一眼。
丁寄舒低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無非就是一些古董玉石,基金股票,丁寄舒當然很喜歡,但這解不了丁寄舒的氣,難得仗勢欺人一回,丁寄舒可不會這麼輕松就放過許栩。
見丁寄舒看完文件沒有說話,許坤林彎了彎腰,擡頭看着丁寄舒問道,“丁少爺如是不解氣,還想要什麼盡管說。”
丁寄舒輕蔑一笑,那神情居然和不怒自威的謝知筠有八分像,趁許坤林愣神的功夫,丁寄舒極具侮辱性的用指尖抽了抽許栩的臉說道,“你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頭,磕到我滿意了我自然就解氣了。”
許坤林聞言皺着眉,臉色十分難看,他今天低眉順眼的完全是看在謝知筠和陸百川的面子,這個臭小子蹬鼻子上臉的居然敢要他兒子跪。
但屋子裡謝知筠沒有開口,隻是挑眉往這邊看了一眼。陸百川更是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許坤林咬牙忍着怒火,也氣自己家這個混小子腦子不醒事居然惹出了這麼多事,一腳踢在了許栩的膝窩上,“還不給丁少爺賠禮道歉。”
許栩一直就低着頭,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色。被許坤林來上這麼一腳,許栩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還是認命的跪了下去,怨恨的盯着丁寄舒給丁寄舒結結實實的磕了起了頭。
磕到第五個的時候丁寄舒伸腿擡起了許栩的下巴,這麼做其實夠侮辱人的,許栩臉色也是鐵青一片,沒有想到丁寄舒會這麼過分,要這樣折辱他。
但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丁寄舒要做的遠不止如此。
看着滿面屈辱又不甘的許栩,丁寄舒覺得好像,大家都對他有誤解似的,怎麼他面善就代表脾氣好嗎?在這書裡他忍陸聞瀾就算了,忍這個狗雜種?他算什麼東西!
丁寄舒一直将腳尖抵在許栩下巴下,将他頭擡到合适高度丁寄舒才放下了腳,許栩下意識要站起來,卻被丁寄舒一把按住了。
許栩皺眉剛要說話,臉上很快就傳來刺痛,是丁寄舒狠狠的在扇他耳光。
丁寄舒咧嘴沖許栩一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有啪啪啪打了他好幾下,是那種很輕蔑的打法,丁寄舒甚至都沒有彎腰,居高臨下的蔑視着許栩,一巴掌一巴掌很随意的抽打在他臉上,但每一下都像扇進他心裡一下,錯愕、震驚、仇恨幾種神情在他眼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