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钰抱手冷哼一聲：“治不好病人的藥就不是好藥！”

他說完，連忙扶起竹裡，“小裡，你可算醒了！”

竹裡一睜眼腦海裡浮現出的還是吳大人那具無頭的屍體，碗大口子，鮮血汩汩噴湧而出，血的味道還萦繞在他鼻尖，那種滾燙的溫度，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死了。”竹裡緊緊握着蘊钰的手：“死了！那頭顱就滾在我腳邊，還是滾燙的，他就看着我，怨毒的看着我，怨我沒有救他……沒有救他……”

竹裡一邊說着，淚水湧出眼眶，他眼底是恐慌，是無助，是畏懼。

蘊钰不停的輕拍着他的後背：“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别怕，都過去了。”

竹裡很緩慢很緩慢的擡頭看向蘊钰，“過不去的。”

“他是因為我而死的。”淚水從眼中滾出，竹裡面如死灰，“蘊钰，你不知道，那刺客本是要追殺我的，因為李長英，可是現在死的卻是吳大仁……”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蘊钰不停的拍着他的後背安慰：“小裡，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本來就是奔着吳大仁去的呢？若是真的要殺你，又怎會在殺了吳大仁之後就離開，還任由你跑到街口去叫人？”

竹裡一個勁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說着臉上血色褪去，癡癡坐在床上，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霧之中。

祝餘一揚拂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

他握住竹裡的手探了一下脈象之後，對蘊钰說道：“聒噪，你去将晚上的藥煎上。”

蘊钰擡頭看向祝餘，正欲辯解：“我……”

“快去。”祝餘語氣淡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看着蘊钰離開之後。

祝餘坐到竹裡旁邊，給他遞了一杯水。

竹裡喝得很慢，他的意識在一點點恢複，對那天事情的恐懼也在逐漸消減，隻是沒有那麼快。

他還是能感覺到鼻尖萦繞着血的味道，還是會一閉上眼睛就滿目鮮紅。

祝餘不催他，等他慢慢喝完水之後，才道：“你身體可好？”

竹裡感受了一下，“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祝餘道：“那裡呢？”他目光往他身下一掃。

竹裡：？

竹裡心慌，他吞了一口口水，狐疑看着他：“道長這是何意？”

祝餘閉了眼睛，打了一句道号：“有空試試。”

竹裡：？？

竹裡抱緊自己的小被子，往床裡側縮了縮：“道長，我不是随便的人。”

祝餘：“貧道是讓你有空找個人試試！”

竹裡：“我也不是很贊同婚前性|行|為。”

祝餘默了默，“那就行。”

“對了。”他忽然想到什麼，“溫馨提示，羊腸是個好東西。”如果你不想爽|過之後遺留下什麼麻煩的話。（離醬的小紙條：羊腸=小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