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眼下的情況,岑風平也隻好先回到秋霜城,然後再從長計議,找到岑宸表弟,商議之後的行動。
岑風平見面具人一路上都比較冷淡。
不僅對于自己是态度比較冷淡的,面具人面對着妖獸巢穴内的任何物什,都表現的淡淡的。
岑風平心想,也許以面具人的修為妖獸巢穴内這些稀松平常的樸素玩意兒無法打動他的心扉。
可是這也能夠從側面看出面具人來到後山,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這隻妖獸和他巢穴内可能會有的寶物。
那麼面具人是沖他而來的?
岑風平在心裡否定掉了一個錯誤答案之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可是這個結論似乎也非常荒謬,令人不敢相信。
于是他便讪讪的幹笑兩聲,試探性的問道:
“前輩,這妖獸巢穴内似乎沒有什麼寶貝。”
一邊這樣說着他一邊将兩手攤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面具人輕輕的看了岑風平一眼,璇玑精緻的下巴略微一擡:
“嗯。”
那不辨喜怒的神态,令人猜不透他此刻心情是失望還是平靜。
見到面具人仍然長身而立,站在岑風平身側左右,似乎并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岑風平又想到原主應該和眼前這個強大的劍修有着一些更加深層的淵源,如果能夠和他交好的話,想必原主也會感到開心吧。
于是,岑風平便又尴尬的撓了撓頭,試探性的道:
“冒昧問一下,前輩之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我家便在秋霜城内,前輩是否願意到府中小坐片刻、飲一盞茶?”
面具人的神情仍然是淡淡的,語調低沉而沙啞。
“如此甚好。”
他的聲音本該分辨不出其中包含着怎樣的情緒,然而岑風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面具人聲音之中隐隐包含着一種竊喜。
是錯覺嗎?
肯定就是錯覺吧喂!
岑風平和面具人一前一後走出深山,一路上非常順利。
果然除了狂暴狀态的妖獸,一般情況下,後山的妖獸都不會主動向魔族修士發起攻擊。
很快便到了城主府。
城主還沒有回來,岑風平将人引到自己所居住的小院裡,沏上一壺從小師弟郭晏晏那裡拿來的茶。
“前輩,您如果不嫌棄的話,便現在此處稍作休息。”
“我實在擔心表弟,便先去尋他。”
岑風平動作利落地沏好茶,勉強算作招待客人,便打算起身離開。
面具人也沒有多少廢話,還是淡淡地點點頭:“嗯。”
*
岑風平動作十分利落,很快便到達了岑誼年府上。
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岑宸所要求的,不要驚動他的父親岑誼年的事情了。
恰恰相反,岑風平現在就是要找到岑宸和他的父親岑誼年。
岑誼年府上的守衛都認識岑風平,見到他火急火燎的向裡間走去,也不敢阻攔,隻是快步的去通報告知。
岑風平還沒有到達主殿,隻是走的近了一些,便聽到了啪啪抽打聲。
像是鞭子滾落在受罰之人的皮膚上面。
聲音從偏殿傳來。
一個小厮走上前來快步對岑風平說道:
“老……老爺在教訓……”
岑風平也不等他說完,便截住他的話頭:
“我聽到了。”
說完便繼續頭也不回的往裡間走去,邊快步的走,邊向小厮扔下一句解釋:
“放心,不會牽連到你。”
岑風平在心裡苦笑一聲。
他來的時候,已經有眼尖的侍衛向岑誼年通報知了他的到來。
可是陳年明知道此時有外客進來,還是繼續毫不留情的鞭打他的兒子岑宸。
這火氣真夠大的!
不過岑風平此刻也管不得他是不是正在氣頭上了。
他需要把他剛剛所經曆的情況悉數告知岑宸表弟和他的父親,再和他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應對之法。
岑風平走進偏殿。
映入眼簾的,便是岑宸已經被抽打到泛起紫紅色棱子的猙獰臀部傷痕。
岑宸見到有人推門而入,臉上的神色又痛又羞。
他急忙拉住自己被撩起來的衣衫下擺,試圖蓋住自己的傷痕。
但是衣服布料接觸到受傷嚴重的肌膚,又刺激的他手指顫抖。
手中握不住物料,物料便随着他的手心滑落下來。
他一覽無餘的傷痕完全遮不住。
岑誼年的火氣并沒有消,但是他卻住手了,隻是朝着岑風平到來的方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小少爺對岑某人如何教訓犬子似乎頗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