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幼崽軟萌可愛,尚還沒有長大,身闆非常脆軟,戰力寥寥。
衆所周知,當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弱小的一方哪怕在生氣、在發脾氣,在實力更強的一方看來,也感受不到威脅,隻會覺得可愛罷了。
就像貓咪對人類吼叫,人類也隻會覺得這小野貓真夠勁,可愛死了!
岑風平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哪怕剛剛幼崽還毫不留情地攻擊了他,但是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
此刻完全被小幼崽給可愛到。
岑風平的前世就非常想要養一隻小貓。
他甚至已經幻想好了,等他考上大學,等他能夠工作賺到錢之後,他就要用自己的收入租下一個不甚寬敞但是卻溫馨的房間,再養上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他的屋子雖然不甚寬敞,但是陽光能夠照進來,照在小貓咪睡覺的小窩上,将他的小窩曬得暖洋洋的,充滿陽光的好聞味道。
岑風平便能夠坐在窗邊,看着他自己養大的可愛小貓在充滿陽光味道的小窩上幸福的打滾。
毛茸茸什麼的,太治愈了吧!
岑風平他此時此刻非常想要上手摸摸貼貼這一隻水藍色的可愛幼崽,把他手感極好的軟乎乎毛發揉得一團亂糟,逗逗這個幼崽玩。
這個可愛的毛茸茸幼崽瞪大了眼睛,氣鼓鼓的望向岑風平像一隻可愛的炸毛小河豚。
岑風平被這幼崽可愛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癢癢,正想上前一步将他一把抱在懷中,狠狠的揉搓一番。
可是下一秒,一道凜冽的劍光從他面前閃過,這隻幼崽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啊!——”
前一秒還瞪大了圓滾滾的眼睛,怯生生、氣呼呼的望向岑風平的可愛幼崽,下一秒卻被面具人一劍斬斷了生機。
凄厲的慘叫聲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這隻幼崽變再也沒有了生機。
他的喊叫聲也微弱下來,直至消失為零。
電光火石之間,毛茸茸可愛幼崽的水藍色身體被劍氣一批成為兩半。
鮮血混雜着粘稠的白漿從幼崽的身體裡迸射出來。
場面頓時變得詭異而可怖。
這出乎意料的無情一劍,也把岑風平看得發愣。
他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來,不解的望向面具人的方向:
“前輩……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還隻是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可愛幼崽呀,為什麼要連他也不放過?
雖說妖族和魔族有着種族仇恨,向來都是對立的,可是真的要到這種趕盡殺、絕殘忍無情的地步嗎?
随着他手起漸落,這隻幼崽便被一劍封喉,直挺挺的死在岑風平面前。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面具人直直的望向岑風平與他四目相對,沒有一點兒覺得這種行為有些不妥。
他的聲音低沉,透露着一股冷淡與上位者的态度,惜字如金的說道:
“各族之間,勢不兩立。”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岑風平此刻也并非故意不答話,他确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面具人所說的是對的。
現如今這個混亂的時代之中,各族之間勢不兩立。
如今他們斬殺了這隻幼崽的母親,必然會被這一隻剛開智不久的小妖怪記恨在心頭。
如果不殺了這隻幼崽,把它留下來,隻會養虎為患。
趁着現在他們對于這隻幼崽還沒有什麼感情,也沒有相處,手氣刀落,快刀斬亂麻,将之消滅,這是最好的選擇。
面具人的所作所為有其道理。
更何況以岑風平和面具人之間的修為差别,岑風平如果有異議,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可是氣氛就這樣尴尬地沉默着。
面具人的神色晦暗。
小徒弟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善良許多。
甚至可以說是善良到了心軟的地步。
岑風平願意為了族中表弟的請求,深入後山與妖族戰鬥。
他見到毛茸茸軟乎乎的幼崽也會心軟心疼,不忍心将之殘忍殺害。
小徒弟還是那個他印象之中的小徒弟。
很乖。
但是卻比他印象中的、比他以為的,還要軟。
對于他所說的話,小徒弟也沒有反駁。
可是小徒弟也沒有對于他所說的話作出回應。
但是魔尊知道,他所說的話,小徒弟有在認真的聽。
*
二人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閑話,隻是略顯沉默的在這隻海藍之魂妖獸的巢穴裡四處尋找被困的族人。
可是直到他們都快要把這隻妖獸的老巢翻的底朝天的時候,他們仍然沒有找到那些被困的族人。
活人他們找不到,可是就連屍體他們也找不到!
這事可就奇怪了!
不僅如此,岑風平記得岑宸表弟對自己說,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被妖獸給搶了回去。
可是他們翻遍了妖獸的巢穴,并沒有見到疑似岑宸表弟重要之物的東西。
這隻妖獸的巢穴簡樸到令人不可思議。
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具,以及一些修煉所必須用到的輔助用品,比如說丹藥、靈草、靈石之外,這個妖獸的洞穴簡譜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什麼額外的東西也沒有!
岑風平在心裡惴惴不安的打鼓,可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眼下的情況就是如此,令人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