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醒來還有些頭暈,他不知道到底是原主的酒量太差,還是古代的酒後勁太大。
忽然傳來敲門聲。
“年兒,你醒了嗎?”門外傳來柳母的詢問聲。
沈溫年半坐起身,他一手撐着床,一手扶着太陽穴按揉。
“娘,什麼事?”沈溫年聲音帶了點沙啞,不知是剛睡醒的原因,還是因為宿醉造成的。
随後,沈溫年的房門被推開,柳母走上前坐在床邊詢問他的情況。
“還難受嗎?你怎麼昨夜突然喝起酒來了,得虧三皇子殿下把你安全送回府上。”柳母低聲訓斥他。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怎麼還喝上酒了,你知道嗎?昨夜你爹回來看到你的樣子胡子都氣的老高。”柳母皺着眉看着他。
“娘,我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太難受了。”沈溫年現在什麼也不想了,他委屈的對柳母說道。
一聽沈溫年說難受,柳母立馬心疼壞了,連忙拿過身後丫環端着的醒酒參湯給他喝。
“快,把這碗醒酒湯喝了。”
沈溫年接過碗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
“你說你昨晚喝酒就算了,怎麼還跑去爬樹了,要是摔下來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叫我怎麼活啊……”
沈溫年喝完參湯,把碗放到床邊的桌子上。
“還,還真掉下來了……”他有些心虛的盯着錦被說道。
“什麼?!可有摔傷?昨夜沒聽三皇子殿下提起啊……”柳母吓得抓着他左右仔細檢查了一遍。
“沒事,樹不高……”沈溫年小聲道。
想到自己昨晚把北疆太子給砸了,沈溫年就非常懊惱,以後說什麼都不能喝酒了。
尤其不能酒後爬樹了,太危險了,得虧他這具身體還算纖瘦,沒把人太子給砸死了,卧槽,後果想都不敢想。
……
第二日,在家休息了一天才徹底恢複狀态的沈溫年又早起上了馬車,去往國子學的路上了。
“沈溫年。”
馬車内的沈溫年聽到外面有人叫自己,撩開窗簾一看,竟有一輛馬車跟他的馬車并排行駛着。
對面車内坐着的正是周楚慕,他同樣撩開車簾,正看着沈溫年。
“哎,你聽說了嗎?今日咱們乙班要來個新同窗呢。”
“……你說的不會是北疆國的太子吧?”沈溫年很平靜的說。
“對啊,你就一點都不意外的嗎?”周楚慕納悶道。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嗎。”
“這不一樣,那北疆國的太子可是個學霸,說白了就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是不知道啊,我聽說陳院士本來是想把他安排在甲班的,沒想到那北疆國的太子竟然提出要求要進乙班,你說他啥意思啊?”
周楚慕說完一臉八卦的看着沈溫年。
沈溫年對他淡淡笑了下,沒有回答他,放下窗簾坐回車内。
等到了國子學,沈溫年無精打采的進了學屋。
早讀尚未開始,學屋裡零星坐了幾個人。
周楚慕跟在沈溫年後面,他伸長脖子往學屋裡張望,沒看到生面孔,看來那個北疆太子還沒來。
等到了早讀的時候,學堂裡的人幾乎都來齊了,除了那個新來的北疆太子。
顧溪洲正和周楚慕說着話,兩人好幾天沒見面了,一見面仿佛有說不盡的話。
周楚慕激動的問顧溪洲前日宮宴的事,周楚慕那日告了假跟他母親回外祖父家去了,所以當日的宮宴也沒能去。
“也沒啥,就挺無聊的,後來跟沈溫年和三殿下到雲霄殿的屋頂上賞月喝酒去了。”
“哇,賞月喝酒?聽着就很有意境感了,可惜了我沒去……”
周楚慕話說到一半,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人,學屋裡咿咿呀呀說話的學子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來人,學屋裡瞬間一片寂靜。
沉寂片刻,底下學子紛紛發出驚呼聲,底下的女學子們尤為激動,其中好像還混雜着幾名男學子??
“哇,這人誰啊,長得好好看啊……”
“啊!!天啊,這人好冷漠啊,但是我好喜歡啊 啊!!”
“天啊,這人是不是那個太子啊……”
“咦?他怎麼進了咱們乙班啊?我聽聞北疆太子能文能武的,典型的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啊。”
叽裡呱啦~叽裡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