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躺在醫室的床上,紅腫的臉頰已經被醫師擦過藥了。
沈溫年騎射課受傷的事很快便傳到了沈牧之耳中。
因為蘇子晏還在,所以沈牧之隻能沉着臉守在一旁,他必須加緊計劃了……
輔相府很快也得到了消息,柳母知道消息後片刻也坐不住了。
讓管家備好了馬車,柳母紅着眼眶對沈白道:“年兒本來身體就不好,你還偏讓他去國子學,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沈白坐在柳母旁邊,無奈的哄道:“夫人,他隻是受了點皮……”
“嗚嗚嗚……”
柳母捂着臉哭起來。
沈白立馬蔫了,他所幸什麼也不說了。
馬車停在國子學門前,下了馬車,柳母擦了擦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進去。
沈溫年正靠坐在醫室的病床上喝着湯藥。
“年兒。”
柳母快步走了過來,見沈溫年右臉頰上還未消腫的紅印,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娘,我沒事,已經不疼了。”
一旁站着的蘇子晏露出心疼的神色。
沈白進了醫室看向沈牧之:“牧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牧之上前給沈白行了一禮:“父親。具體發什麼了什麼事牧之也不清楚,不如讓袁校尉解釋一下吧。”
說完所有人都看向站在角落的袁震。
袁震心中咯噔一聲,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袁震戰戰兢兢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沈白聽完不禁贊歎道:“看來那北疆來的太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柳母檫着眼淚,也說道:“多虧了人家,改日讓年兒帶回府上好好招待招待,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沈白點了點頭附和道。
沈溫年聽了也非常認同的點點頭。
而靜默站在一旁的蘇子晏默默的拽緊拳頭。
……
沈溫年因為騎射課而受傷後,柳母便給他請了幾日假。這幾日,沈溫年都在府中鹹魚躺,好不快活。
這日下午沈溫年正坐在自己院中,翹着二郎腿,看着話本兒吃着着甜甜的果脯。
突然,院牆處掉進來一個東西,發出一聲重重的落地聲。
沈溫年被突然掉進來的東西吓了一跳。
他定了定神,仔細一看竟是一個人從圍牆上摔了下來,直直的摔在了牆邊的草坪上!
那人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傷口。
沈溫年輕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一邊艱難的挪向離自己不遠的畫廊,那裡有一把孤零零斜靠在牆角的掃帚。
沈溫年好不容易拿到掃帚,心髒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他踮着腳慢慢靠近那個人。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還帶着一個純白色的面具,隻眼睛的部位有兩個洞。身上沾着不知道是什麼的白色粉末,手臂上一道血口正在往外不斷的流着血,他趴在草坪上發出痛苦的低吟聲。
沈溫年背後有些發涼,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像刺客的樣子啊!
沈溫年用掃帚戳了戳那人的胳膊,那人猛地睜開了眼睛就要提起手中劍:“你是誰!”
沈溫年吓得往後跑了好幾步,他辛辛苦苦苟到現在的小命可不能因為一個小小刺客就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