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交完考卷後,匆匆忙忙地走出學屋。
他走在外面的長廊上,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爽。
沈溫年開始回想剛才考試中的題目,确定自己應該沒有答錯太多。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溫年心中一緊,擔心是陸宴追了出來。
他加快腳步,想要甩掉後面的人。然而,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溫年,等等我啊。”
沈溫年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到在後面追他的人竟然是周楚慕。
周楚慕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臉上帶着笑容:“溫年,你走這麼快幹嘛?你小子可以啊,又是第一個交卷的?”
沈溫年松了一口氣,回答道:“彼此彼此。唉,你考的怎麼樣?”
周楚慕笑了笑:“還好,就是有幾道算術太難了沒算出來。你呢?考得怎麼樣?”
沈溫年撓了撓頭:“我也還好。”
周楚慕點點頭:“不管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餓死了。”
“好啊,我知道有一家小店的點心特别好吃,我們去嘗嘗吧。”考了一上午的試,這會沈溫年也覺得有些餓了。
于是,他們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朝外走,準備一起出去覓食填飽這饑腸辘辘的肚子。。
沈溫年和周楚慕坐在小店裡,面前擺着美味可口的飯菜點心。
他們邊吃邊聊,氣氛輕松惬意。
忽然,話題轉到了蘇子晏的境況上。
“你知道嗎?子晏和西蜀國小王子的聯姻已經取消了。”周楚慕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道。
“啊?”沈溫年從周楚慕口中得知男主聯姻的事時,又吃驚又疑惑。
“嗨,你還不知道吧,你之前不是差點就要和北疆國的太子和親了嗎,那個時候之晏也差點和西蜀國的小王子聯姻呢!”
“不過還好,你和親的事情取消後沒多久,西蜀國那邊也向皇上提出了取消聯姻。”
沈溫年聽的一愣一愣的,居然還有這事?
沈溫年在腦海中迅速回憶了一下,在原書中,男女主在在一起之前總是因為各路男女配角的出現而發生矛盾,這一點他記得很清楚。
而在他的印象中,原書裡的确是有提及到男主與别國的聯姻,為此,女主還和男主發生了不小的誤會。
隻不過最後提出取消聯姻的人應該是男主才對啊?怎麼現在變成西蜀國的小王子先提出取消聯姻了?
沈溫年滿心不解,眉頭微微蹙起,疑惑地說道:“那個西蜀國小王子為何忽然提出取消聯姻呢?”
周楚慕也搖了搖頭,表示同樣困惑:“确實奇怪,這聯姻之事本就重大,如此突然地取消,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的吧?”
沈溫年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不過這個消息無疑是好的。三殿下也算是擺脫了這樁并非出于本心的聯姻。”
“咦,三殿下和顧溪洲今天都沒見着,是抽道别的學府考試了嗎?”沈溫年手裡捏着個小“點心,咬了一口後問道。
“是啊,子晏今天抽到麓名堂,溪洲抽到的是青矜書院。”
沈溫年點了點頭,随後又道:“那你明日在哪個學府考?”
“我明日在青矜書院,子晏在國子學,溪洲好像是在麓名堂。你呢?” 周楚慕回答道。
“哦哦,我也是麓名堂。” 沈溫年道。
“那感情好,有溪洲在,你們還有個伴。我聽說麓名堂有個堂霸,那人可不好相處了。你們明日過去了可當心點,碰見了就離他遠點。” 周楚慕提醒道。
沈溫年聞言不禁有些猜測,試探性問道:“你說的那個堂霸該不會叫陸宴吧?”
沈溫年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想起了今天那個痞痞的少年。
“咦?你怎麼知道?你們認識?” 周楚慕驚訝地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他今天就坐我後面,算是碰過面了。” 沈溫年無奈地說道,想起陸宴的行為,他就感到一陣頭疼。
“那個陸宴沒對你做什麼吧?真是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在咱們國子學考試,還和你抽中一個班考試。” 周楚慕擔憂地說道。
“嗯,你不在乙班考試,所以你不知道,那個陸宴……” 沈溫年簡單地把陸宴今天遲到,以及他聽到的其他麓名堂的學子們對陸宴的種種議論說了出來。
當然,他并沒有把陸宴考試的時候戳他背的事說出來,他覺得這點小事也不值得一提,所以直接忽略了。
周楚慕聞言,摸了摸下巴道:“嗯,和我聽說的相差不多,反正你記住我說的,唉算了,我一會去找溪洲,讓他明天跟着你些。”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心。
“嗯,謝啦。” 沈溫年感激地說道,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與周楚慕分開後,沈溫年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往輔相府的方向走去。
回去後,沈溫年便迫不及待地倒頭睡覺了。
今天沈溫年起得比平時早很多,為了考試又精神高度緊張地忙碌了一上午,現在他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躺在床上,沈溫年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
很快,他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忘卻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和煩惱。
到了晚上,夜幕如黑色的綢緞般輕輕籠罩着大地,沈溫年早早就洗漱完回房間溫習功課了。
而自從和親風波過後,整個輔相府的人都發現了沈溫年的變化。
沈溫年至那日後,基本都是用完晚膳後便匆匆回屋溫習課業去了。
要知道,以往的沈溫年,雖也并非是個不學無術之徒,但從未像現在這般勤奮刻苦。
以前,沈溫年或許會在晚膳後于庭院中閑逛,或是與家中下人閑聊幾句,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