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大殿此刻氣氛有些許的緊張,臨奕站在大殿上,手持雷霆玉珏,渾身黑氣萦繞,神色如霜。
“堂堂魔尊竟然為了那條孽龍而公然與三界為敵?”衡若鳴此刻也祭出了自己的長乙戟,雙目仇視着殿上之人。
臨奕聽罷,雙眸紫光一閃,冷笑道:“妖族可是忘了當年的伐罪之役了?”
衡若鳴不屑的哼了一聲:“當年情形如何,你們心裡明白,你們是怎樣以卑鄙的手段取勝的,你們自己也最清楚!”
這時,年時突然現身在大殿上,他恭敬的朝着臨奕做了個揖,然後轉身對着衡若鳴笑道:“見過大皇子,看大皇子這副中氣十足的模樣,想必最近修為恢複得還不錯。”
衡若鳴看着眼前這個怪物冷哼道:“走狗也配議論本宮是非?”
年時聽罷,也不惱,他輕笑了一下:“大皇子今日怎麼沒有帶小皇子一起來玩?是兄弟不和了?還是。”說到此處,年時故意頓了一下,狡黠的看了一眼魚啟:“祭司大人最近可好啊?想必日理萬機,一定忙的抽身乏術吧?”
見年時提起小皇子,衡若鳴和魚啟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好你個怪物,你明明知道愛弟已于日前橫死,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冷嘲熱諷!”
年時還是不惱,他笑着問道:“那請大皇子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可好?”
衡若鳴清楚年時這智商,他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還會一不小心就被他帶坑裡去,于是拒絕道:“本宮憑什麼要回答你這個走狗的問題!你也配?”
年時笑了笑,并沒有理會他的拒絕,徑直問道:“請問,令弟那晚去祈神殿,做什麼?而令弟的屍首如今又在何處?”語畢,他又盯着魚啟,依舊眉目彎彎:“祭司如此好本事,回答這個問題想必不難。”
衡若鳴轉頭看了一眼魚啟,那張溫柔的面孔瞬間就化成了憤怒:“屍首?禦龍扇打出的赤磷周天印能瞬間将人化成粉硝,整個大殿都找不到一具屍首!本宮那可憐的幼弟,就這樣被他化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空中!”衡若鳴說到此處,悲傷異常,仿佛下一刻就要随弟而去一般:“幼弟是愛玩了些,這也都怨本宮不好,平白的與他說起那共存錄的往事,惹得他心癢難耐,這才偷偷去神殿想一睹尊容,誰曾想...”
聽到這裡,年時收起了笑容,一臉冷靜的說道:“可是據在下所知,那赤磷周天印除了上古妖王爻玄打出過一次之外,這世上再無他人,況且皇子殿下該不會不知道,如今的燭龍,是個永無飛升可能的存在,又如何使得出這赤磷周天印?怎麼,這些難道祭司大人并沒有向你禀報過?”
剛踏進大殿的千諸晨恰巧聽到了這句話,他臉色白了一下,随即道:“吾若是不來,皇子打算污蔑吾到什麼時候?”
衡若鳴轉頭就看見千諸晨散着頭發,一臉恨意的朝自己走來,于是握着手中的長乙戟不由分說的便朝他刺了過去:“孽龍!還幼弟性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