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一夥的?”
墨宇還沒來得及安撫好委屈的白術,就見望龍洞的門口開始聚集着一些已經化身成人形的龍族,他們對着自己懷裡的白術指指點點,絲毫不顧及同族之誼。
“獨尊大人!那可是灼川同宗!”
“獨尊大人莫不是要包庇這等窮兇極惡之龍?”
“懇求獨尊大人為大局考慮!”
墨宇本來沒打算摻和,他隻想來看看怎麼個情況,然後就躲臨奕身後看他處理的,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結果還沒等他看明白怎麼個事,就被一群龍給‘綁架’了,這讓他有點不爽:“你們可有證據證明它曾做過十惡不赦之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龍族消了音,一個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都不吱聲,隻有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龍叔站出來繼續倔:“它做沒做的我們咋個知道!再說了,這要是骨子裡刻着壞胚子的血脈,它就該殺,放出來那是會禍害蒼生的!”
不得不說,這句大義凜然的話成功引起了在場其他龍族的共鳴,大家紛紛想起了那段受灼川影響後四處逃竄躲藏的日子。
“是啊,祖龍害的我們這麼慘,可不就是天生的壞胚子麼,他這種就該趕盡殺絕的!”
“就是說啊,獨尊大人,您可是規則制定者,可不能徇私枉法的。”
墨宇冷冷一笑:“若是同宗血脈就該趕盡殺絕,那當初同沐在灼川光輝下的你們,又該如何處置?”
“我們如何能與那惡龍相提并論?”龍叔怒目而視,顯然不服氣。
“當初灼川盛極一時,不少龍族也仰仗着其光輝在底下為虎作伥,就事論事來說,雖然灼川壞事做盡,但其對自己族人卻是無限包容,甚至連追究都不曾有,怎麼?他一墜落,你們就倒戈了?”墨宇也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不禁感歎真是人心涼薄。
說到此處,龍叔也不說話了,在灼川鼎盛期的那段日子裡,大家或多或少的其實都有做過壞事,或是争奪資源,或是各為其主,雖然帽子都扣在了灼川頭上,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大家的一種默契,都沒說而已。
墨宇看他們都不說話了,于是繼續冷哼道:“做事好歹講究個良心,正如剛才千諸晨所說,當年他還這樣小,且一直學不會化形,若隻是與灼川同血脈便要被如此誅殺,那爾等與當年的修士有何區别?”
在他懷裡的白術聽到這句話後,錯愕的擡起了頭,眸子裡皆是震驚:雖然來這裡并不是它的本意,它也做好了被族人不待見的準備,但宇哥哥給了他底氣,他說他在,不用害怕。
沒想到在來這裡的路上,它還是忍不住拽緊了千諸晨的衣裳。
果然,不是同族的,是會欺負自己的。
這句話它記了好久,這是當年的那個大家夥告訴它的。
那年它誤入了那個大家夥修煉的地方,誰想到隻是他吐出的龍息就差點要了它的小命,後來,那個大家夥得知這小玩意竟是自己的同宗,不僅學不會法術,竟然笨到連靈智都未開啟,這讓他不免對它産生了濃厚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