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設有一座石制的祭壇,祭壇上擺放着幾顆散發着幽藍色光澤的寶石,它們被這祭壇上錯綜複雜的法陣所環繞,仿佛是整座暗室的能量中心,蘊藏着無法言說的力量。
在祭壇的邊緣,還擺放着數個用以盛放草藥和液體的瓶瓶罐罐,其中幾個已經空了,隻剩瓶口處還殘留着些許的殘渣。
而在這幽深的暗室深處,一道巨大的鐵鍊橫穿了整個房間,鐵鍊的另一端,被粗暴的系在了角落中的一個已經妖化的妖怪身上,而這隻妖怪的存在,無疑是這個暗室中最為驚人的景象。
它的身上覆蓋着堅硬如铠甲的鱗片,眼睛如同兩顆燃燒的藍色火焰,透露出深深的怒意和悲傷,巨大的翅膀被束縛在身體的兩側,殘破不堪,即使這樣被囚禁在此,也絲毫沒有減弱它那厚重且龐大的氣息。
每回掙紮的時候,它身上的鐵鍊都會引起一陣陣沉重的回音,聽着壓抑而窒息。
由于長時間的囚禁,它的身上布滿了幹涸的血迹和傷痕,顯然是在之前的對抗中遭受了不輕的打擊,在看到魚啟時,它發出了低沉而沙啞的咆哮。
“噓,安靜點,你且看是誰來陪你了?”魚啟輕笑着揮了揮手,那兩個心腹便把還在迷糊狀态的蘇姒姣如同雜物般扔了過去。
“姣,姣兒?”這妖怪看到地上的女子,突然間就不掙紮了,深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
他渾身顫抖着想要去觸碰那女子,卻奈何自己被這巨大的鐵鍊束縛着,無法動彈,隻得眼睜睜的看着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若沒了氣息。
看到這一幕,魚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你們夫妻倆是真不知道學乖,早些把大權交給殿下,你們不就不用遭受這皮肉之苦,分離之痛了?誰想天底下竟然有像你們這樣的蠢妖,竟然還認為能從鳴大人的手心中逃脫。”
那妖怪看着地上昏死過去的蘇姒姣,深藍色的眼眸中似乎要噴出火來:“爾等發過誓要效忠妖主,如今竟襄助奸人奪吾大權,殺吾子嗣,爾等莫不是忘了那三界共存錄上那不可違背的誓言?”
魚啟不屑道:“臣等何曾違背過誓言?我們效忠的确是妖主鳴大人,至于三界共存錄嘛,呵,連祈神殿都沒了,你覺得共存錄還有嗎?”
那妖怪聽到此處,瞳孔蓦然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它喘着粗氣,掙紮道:“衡若鳴!他,他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豈不是要置妖界于萬劫不複之地!”
魚啟還是那副不屑的模樣:“妖族在你手上,那才叫真正的走向滅亡,臣等不過是選擇了明主罷了,不過盡管如此,你也盡可以放心,即便鳴大人并非嫡系,臣等也會盡全力輔佐,必不叫你們失望!哈哈哈哈....”說完,他伸手一揮,一張巨大的青灰色網便将他倆同時覆蓋住了。
魚啟看着那妖怪恨意滔天的眼神,大笑着帶着兩個心腹離開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