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暗室恢複靜谧的那一刻,蘇姒姣睜開了雙眼,她一骨碌的坐了起來,扭了扭脖子,語氣裡皆是不爽:“真是粗魯。”
本來以為自己的愛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正心痛得恨不能以身相替的妖王,在看到‘蘇姒姣’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呆立在原地,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汝...”
‘蘇姒姣’雖然還是被縛仙繩捆着,但轉個身還是不成問題,畢竟她折騰出來的這些‘傷痕’也隻是為了騙過疑心深重的衡若鳴而已。
“你便是妖王衡衍?”‘蘇姒姣’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眼神鎖定在這個一直盯着自己的龐然大物身上,她上下打量了它一番後,啧啧啧的直搖頭:“還妖王呢!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衡衍看着面前這個他熟悉又陌生女子,再聽着她如此嫌棄的調侃着自己,心裡也明白眼前之人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無比挂念的妖後,于是臉色不免有些難看:“汝是何人?”
‘蘇姒姣’看它好似已經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于是沖他微微一笑,道:“初次見面,你好,老夫便是那玉清門的老祖,玉通天。”
衡衍聽她自報家門後微微一愣,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來,他木讷的抛出自己腦子裡現僅存的問題:“據傳玉清門老祖常年閉關不理世事,怎會突然大駕光臨來我妖界?”
說完,它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于是盯着‘蘇姒姣’又認真的看了幾眼,忽然就神色激動道:“姣兒平日裡都是以黑色面紗作遮擋,從不輕易摘下示人,除了我妖界的幾個極個别皇族與祭司外,其餘均未曾見過她的真面目,汝是如何得知她的面容的?你們玉清門到底把吾的姣兒如何了?”
‘蘇姒姣’聽着它這一輪激動的話語,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腿一盤就坐在了地上:“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我們玉清門若是如你所說把她那個啥了,你覺得老夫現在冒險來此是為了什麼?是老夫活得太久了,所以沒事過來體驗一下死亡?”
衡衍被她這麼一怼,瞬間卡殼,它眼神躲閃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接。
‘蘇姒姣’看它這樣,很是無奈,于是白了它一眼,給它解釋道:“兩年前,老夫下山辦事,回來的時候,在半山腰的樹林裡發現了她,當時她渾身是血,身上還有多處傷痕,唉,老夫原本也是想問她些什麼的,可誰知她一見到老夫就徹底昏了過去再無反應...無奈,老夫隻得将她先帶回玉清門療傷,并對外宣稱有貴客到訪,需封山一月,暫且将她好好安置了再說。”
“那,那之後如何?為何,要封山一月?”衡衍聽到這兒,似乎猜到了什麼,它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蘇姒姣’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猜啊?”
衡衍哪裡遇到過如此不按情理之人,當下就急了,翅膀也因為掙紮而又溢出了不少的鮮血:“吾,吾哪裡猜的到?”
看着它因為擔心着急而又流了不少的血,‘蘇姒姣’沉默了,他突然覺得,這妖王很可能是真的很愛這位妖後,于是她收起自己那顆玩笑之心,正色道:“本宗好歹是第一仙宗,蘇小姐雖與本宗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她畢竟是妖後,身上的妖族氣息難以遮掩,再說了,意外撿到她那會兒,老夫已察覺有人在對她窮追不舍,老夫雖解決了那些廢物,但卻不能保證還會不會有别的廢物不識好歹,不封山,你覺得合适嗎?”
衡衍聽的愣住了,好一會才回神:“多,多謝老祖出手相救,但是,汝剛才所說,姣兒與你們,有關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此話怎講?”
‘蘇姒姣’看它似乎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琢磨着應該是蘇姒姣并沒有跟它提到過,于是沒有接它的話,反而岔開了話題:“老夫觀你不似平常的妖,你是妖的哪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