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有些惱羞成怒:“換腎一事茲事體大,怎麼可能馬上就談好,白小姐有空在這多管閑事,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家裡吧。”
白蕪剛要說話,手機又響起來,一看是白玺打來的,她又看了看宋硯,明白有宋母的病做要挾,宋硯肯定會答應裴言澈,隻能先告辭。
見白蕪走了,裴言澈心情總算好起來,連忙殷勤的打開車門:“我們去看電影。”
宋硯反問:“不是談換腎的事情嗎?”
裴言澈笑道:“換腎的事情有醫院在,你天天守在醫院那麼辛苦,也該出來放松一下。”
宋硯面色很不好看,所以白蕪說的是真的,裴言澈當真打算拿母親換腎一事來要挾她!
宋硯不是傻子,她這張臉長的好看她知道,從小到大打她主意的人如過江之鲫,就連她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也都曾想用她這副色相來為自己謀利,裴言澈三天兩頭來約她,哪怕她冷臉也毫不在意,看上的是什麼,不言而喻罷了。
可是想到還躺在醫院的母親,宋硯又隻能暫時忍下隔應,答應他的邀請,她并不打算白占裴家的便宜,但也沒準備犧牲色相,宋硯手裡是有籌碼在的,隻要裴家救了她母親,她可以給裴氏帶來利益。
見宋硯乖乖上了車,裴言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就知道,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另一頭白蕪接了白玺的電話,兩人約在白玺學校附近的奶茶店見面。
白玺早就等在那裡,給她把喝的也點好了,白蕪坐過去笑問:“怎麼突然這麼貼心。”
白玺白了她一眼:“有話問你,你是不是不想讓咱家接政府那個項目?”
白蕪愣了一下才點頭:“那個項目肯定是要賠錢的,你信我,過不了多久肯定會出事。”
白玺對自家姐姐還是很了解的,白蕪雖然被爸媽和他寵的有點任性,但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現在的謠言就先不急着澄清了。”
白蕪張大嘴:“你有白冀打人的證據?”
白玺嗤笑:“你當我跟你一樣沒腦子,以老家那些人的德性,打人之前我就想到今天了,不過我才得到消息,有高家牽頭,咱們家現在又出了事,所以政府已經準備把項目給裴家和蘇家了,這兩天正在簽合同,就讓流言再飛兩天吧。”
白蕪默然,她就說白玺這次怎麼會這麼沖動不計後果,原來早想好了。
“行了,什麼都别多想,回去上課吧。”白玺就是怕她想不開,專門把她叫過來安慰幾句。
白蕪拉住起身的白玺:“你不送我回學校?”
白玺好笑:“你讓一個高三學生送你,好意思嗎?”
白蕪哼了一聲:“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去打遊戲。”
白玺轉過身,伸出兩隻手撲嗦着她的腦袋:“乖啊,别回家瞎告狀。”
說完趁白蕪沒反應過來,拎起書包就跑了,隻剩下白蕪氣的跳腳:“白玺,弄亂我頭發,你死定了!”
了卻心事,白蕪一身輕松回到學校,看到宋硯還沒回來,她想了想又掏出手機,給一個熟識的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按照夢裡的記憶,讓私家偵探查一下那個捐腎的男人,是不是跟裴言澈要給宋硯母親換的腎相配。
剛挂斷電話,一低頭就看到樓下宋硯正從遠處走過來,看上去貌似心情很不好。
難道裴言澈欺負她了?
白蕪連忙跑下樓,正好宋硯也剛走到樓底下,她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宋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但臉色明顯難看的很。
白蕪見狀也沒再多問,陪她回了寝室,宋硯看上去心情十分差勁,到寝室也沒說話,徑自拿了衣裳去衛生間洗漱。
沒過一會兒,宋硯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是輔導員打來的,擔心有什麼事,連忙跑到衛生間門口去問了一聲。
聽到宋硯讓她幫忙接,才連忙給輔導員回了過去,還不等白蕪說話,輔導員焦急的聲音就傳過來:“宋硯,你把裴言澈打傷了?”
白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