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書信,燈光下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玄馬生水草。”姜時助小聲的嘀咕,想了好幾天了,依然沒有參透這句話的意思,将《歡喜冤家》翻來覆去的查看,可是依然沒有發現絲毫端倪,難道說這本書不對??“難道說,玄馬有什麼講究?”想了想,便帶着書和書簽去了太史院。
見到推門而入的姜時助,正在燭光下寫史的梁汝循放下毛筆,笑呵呵的言道:“姜兄夤夜造訪,不是找在下喝酒的吧。”說着,就讓姜時助坐下,“聽說姜兄因為在常揚的大功成為領衛了,這酒啊,你一定要請我。”
姜時助順手拿出來兩瓶好酒,“這可是邕國的三味酒。”
梁汝循拿過來聞了聞,“好酒,這怕是那位貴人送的吧。”
姜時助擺擺手,“比起梁兄這支筆來,我這手可不行,這江山都是握着筆杆子的人來掌管的,我們這種打打殺殺的,就隻能聽命你們這些筆杆子。”
梁汝循問道:“姜兄夤夜造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姜時助這才将書和書簽拿了出來,問道:“梁兄,我們有個案子,裡面有個疑團,我想了許久,還是不知所以,這玄馬是什麼馬?”
“玄馬?從未聽過啊,就算是最為奇聞的山海經中,也沒有這種馬。”梁汝循接過便箋,看到上面的五個字,便琢磨起來,“玄馬?”又是滿臉不解的看着後面三個字,“生水草。”指着三個字言道:“你看看,中間有間隙,這是兩個東西,玄馬和生水草。而且筆迹不同,明顯是兩次來書寫的。”
姜時助點點頭,“我也覺得是,可還是不懂。”
“來!你先坐下,喝口茶。”梁汝循讓姜時助坐下喝茶,然後自己走進藏書閣。過了許久之後,才見梁汝循帶着《陰符》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姜時助趕緊起身,可梁汝循并沒有理睬姜時助,而是将《歡喜冤家》拿了過來,翻到了後頁,當看到上面的橫格,便恍然大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是這個樣子。”
看到姜時助滿臉疑惑,梁汝循拿出《陰符》來介紹道:“這上面有些加密的方法,有漏格闆,有疊痕法,有代字法,而這應該用的是比較簡單的代字法。”說着,就将書頁翻來翻去,臉上漸漸露出驚喜,“姜兄,這玄馬中的玄是前翻三頁,應該取天地玄黃中的玄,排行三;而這馬,是午馬,地支中排行七。”指着書頁,驚喜的言道:“看到了嗎,書商為了方便閱讀,這歡喜冤家後面附加了字典。”
“所以……”梁汝循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水生草就是願相思!”寫完後,便盯着姜時助,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是哪家女子喜歡上你了。”指着書言道:“還給了你歡喜冤家這本書,看來定是人家姑娘家不好意思明說,隻能這麼點醒你了。”見姜時助還不說話,就低聲問道:“是哪家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
姜時助嘿嘿笑道:“梁兄你就等着喝喜酒吧,我現在就找那姑娘去。”
楊樂豐罩着黑紗,推開姜宅大門,穿過冷冷清清的挺遠,推開房門,就見到正在煮茶的姜時助,笑道:“這天應該煮酒。”說着,就圍着火爐坐了下來。
盯着姜時助在沏茶,楊樂豐笑道:“我說那書簽找不到,原來在你這裡。”說着,就伸手言道:“那書簽對我可有意義,你還是還給我吧。”
“我知道這書簽是你的定情信物。”姜時助笑呵呵的将書簽遞了過去,待楊樂豐收入袖袋,直接開口問道,“痨病鬼是你殺死的吧!”見楊樂豐笑而不語,接着言道:“五年前,你曾經問過我,怎麼樣殺人才不會有罪。”
楊樂豐點頭,“那隻是戲言,可不是把我當做殺人犯的證據。”
姜時助面色平靜如水,給楊樂豐斟滿茶,笑道:“你獨自來此,就知道我有些話要說。”看到楊樂豐沉默的飲茶,姜時助言道:“玌姐之所以死,不是因為他懷孕了,而是因為她發現了你的秘密,你和骞翮公子之間的秘密。”
楊樂豐笑道:“我和骞翮公子的事,不是秘密,我總去找骞翮公子,連太子也知道,我們楊家有皇後,有中輔,比起姚家來,我們楊家也不差啊,大嬌小嬌可不是嫡女啊,我為楊家嫡女,嫁給骞翮公子,也是理所當然。”
“我說的不是這個。”姜時助往爐子中加了幾塊木炭,“我說的是破馬陵。”
聽聞破馬陵,楊樂豐盯着銅爐中冒出的絲絲白氣,她在努力壓制内心的激蕩,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找到那些書信了?”見姜時助點頭,繼續問道:“你破解了?”又見姜時助點頭,問道:“這就是就是你喊我來的原因。”
姜時助言道:“玌姐是你殺的,還是骞翮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