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沒管他,說完就進包廂,還把門關了。
“哈哈哈逝神,周瑾安就那個狗德行。”衛梨初不小心聽到大新聞,嘴一瓢也跟着周瑾安喊逝神了,“呃……你真不是Alpha啊?”
南枝笑得直抖,順手開了背包裡的屏蔽器:“也沒說不是啊,隻是問了句誰告訴他的而已。”
逝擡眼掃了一眼看戲看得歡快的南枝,目光有些冷。
南枝把下巴支在他肩上,壓低聲音附耳道:“什麼線索都往外爆,你怎麼不直接告訴他你是誰呢?”
逝動了動肩膀,把他的腦袋抖下去。
南枝倒是半點不生氣:“都多晚了,趕緊睡吧——分床分床!”
衛梨初聽着他并不小聲的話,有些擔心房間裡沒拆的竊聽器:“不是說有……說話要小聲一些嗎?”
“有屏蔽器啊。”南枝看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結果你們一上來就拆了。”
衛梨初轉過身去開門放周瑾安進來。
“怎麼分?”令山問。
周瑾安還想着逝不是Alpha的事,臉色有點複雜:“逝和衛梨初一人一張床好了,其他人兩人一床。”
南枝不滿:“逝不用睡覺,他為什麼要占一張單獨的床?”
周瑾安皺眉:“什麼意思?”
令山開口指責道:“南枝,别這樣說。”
南枝不說話了。
最後就按周瑾安說的分了。
南枝很謹慎,沒有一直開着屏蔽器,聊完事跟所有人說了一聲就關掉了。
為了防止意外,逝安排了自己和令山交替守夜。
第一個半天,還算順利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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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安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逝已經出去吃過早飯回來了,還給其他人帶了一人一個三明治。
出去洗漱的時候,周瑾安靠近逝,低聲留下一句:“你這個隊長怎麼做得比我還操心?”
讀作操心,寫作卑微。
逝轉身去看他,周瑾安已經走出包廂了。
洗漱的時候,周瑾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裡狠狠埋怨了現在說話不得不靠近對方的情況。
貼着别人耳邊說話看着也很怪啊!
逝要真不是Alpha,他就要跟逝保持距離了。
算了,這個人太危險了,就算是Alpha也該保持距離。
十二号車廂離最後一節軍用車廂隻有兩節車廂的距離,平時士兵們巡邏也會來這裡。
今天來巡邏的是何謀。
何謀在12-2看見衛梨初的時候就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沒來得及逃走就聽見身後某個讨人厭的聲音在叫他。
“何隊長,這麼急做什麼?”周瑾安擦着他進了包廂,打了個手勢讓衛梨初開屏蔽器。
何謀感覺這趟任務回去他估計要老十歲。
“别在外面站着不動啊,有攝像頭,你沒事給拆了呗。”周瑾安倚着窗笑嘻嘻道。
何謀給他們拆了。
“快進來快進來。”周瑾安招呼道。
何謀看着這一窩特工,很抗拒進這個包廂,但還是被周瑾安死拉硬拽拉進去了。
衛梨初立刻關上門,有種關門打狗的感覺……
“幹什麼?”何謀問,神色莫名有點戒備,下意識往三個秘密特工身邊靠了靠。
離他最近的正好是逝,不知為什麼看他靠過來,往後退了退,像是在給何謀讓位置一樣。
周瑾安看見,又拉了何謀一把,嬉笑道:“何隊長,别碰瓷我們逝神啊,你看你都把他擠到哪兒去了——再往後退就隻能坐桌子上了!”
沒這麼誇張,還可以側身坐床上。
何謀聽見逝的名字,神色間的陰霾一閃即逝,熱情地握住逝的手:“原來你就是逝!哈哈哈,百聞不如一見!”
逝似乎不喜歡跟人靠得太近,被他拉住後僵了僵。
周瑾安忍着笑:“别耍流氓啊,我們逝神不想跟你握手,松開松開。”
何謀忍無可忍,回身踹了他一腳但被他躲開了:“人家說話了嗎?就聽見你在這兒叽叽喳喳了!”
逝清了清嗓子,語氣淡淡:“報一下異常情況。”
“别的倒是沒什麼,就是士兵巡邏的時候總是時不時被不知道哪裡來的信息素壓制,”何謀皺眉,“也不會一次性就把人壓得站不起來,就像是……”
周瑾安接話:“挑釁。”
“對。”何謀臉色很差,“這麼多來幾次,士兵們出去巡邏的時候神經都特别緊繃,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攻擊。”
周瑾安思忖片刻,問:“都是在什麼地方?”
“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比較多,偶爾會在乘客座位之間,還會影響到乘客,幾次之後乘客們都下意識排斥我們的巡邏了。”這才是最讓何謀頭疼的。
周瑾安看着一動不動仿佛雕塑的逝,問:“怎麼辦?”
逝輕輕敲了幾下床沿,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說:“下次巡邏,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