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待命,二組跟進……”
杜彥澤按住耳邊隐形耳麥,測試接受的聲音。今天坐的唐知律的那輛加長豪車,裡面足夠寬敞,他側坐在唐知律對面拉開了距離。
“長官,為什麼SDD的人撤到後面。”
奧利弗坐在杜彥澤身邊,他這次也參與行動。雖然SDD有問題,但至少不會在前期的營救上使絆子,而且完全把他們脫離出去容易打草驚蛇。
“服從命令。”杜彥澤不跟他多解釋,他額發半梳,黑色的眼睛掃過去淡然但充滿壓迫感。
“你隻需要記住,你們一切行動聽陳霜指揮。”
奧利弗立刻收起疑問,低頭低聲應是。他掃了一眼對面的唐知律,他始終盯着長官看,時不時還眼神不善地看看自己。
“長官不需要也囑咐囑咐我嗎?”
唐知律和杜彥澤同色系的正裝,兩個人全是完全兩種風格。杜彥澤的西裝細節處更精緻一些,襯得腰細腿長,是個悠閑的貴公子。
唐知律的西裝沒什麼多的花樣,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加上昂貴的定制,襯得挺拔優雅,半黑框的眼鏡更像是一種相得益彰的斯文僞裝。
這種站在一起看着莫名相配的感覺,自然是唐知律刻意挑選出的結果。
“唐總自便。”
杜彥澤說着,但還是摸出一個耳麥,隻不過遞給了奧利弗。
“單向隻接受我的頻道,看唐總您的意願。”杜彥澤沒動,隻示意讓奧利弗去。
唐知律掃了奧利弗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對面的杜彥澤。
奧利弗知道還不能得罪唐知律,下意識地停住看向杜彥澤。杜彥澤和他視線相接一瞬,而後垂眼拿回耳麥,擺弄了兩下,坐到唐知律身邊。
“低頭。”
唐知律這回比奧利弗還配合,讓低頭就低頭,配合着傾身躬着,像個聽話忠誠的大狗。
唐知律學的很快,按住耳麥看着面前的杜彥澤,輕聲說道。
“服從你的一切命令。”
低啞的聲音通過耳麥清晰地傳過來,如同耳語。杜彥澤卻面色不改,沒急着坐回去,隻是看着奧利弗。
“如果發生什麼,你跟在唐總身邊,不用管我。”
奧利弗一挑眉,挑釁似的看向唐知律,這話潛台詞不就是讓他看住唐知律,長官還是更信任他。
此時已經到了地方,車緩緩停住了,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再說。隻是唐知律突然抓住杜彥澤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杜彥澤的身體遠比心更信任他,隻是收緊了手指摸到了一枚環形的戒指,他甚至來不及去看,面前的車門就被唐知律按開了。
“唐總,好久不見。”
門口站着一個中年男人,一身正裝帶着遊輪的胸牌,躬身做邀請的姿勢。
奧利弗是保镖身份,立刻最先下車。唐知律略一點頭當作應答,拉住杜彥澤的手下車。昨天他們就已經把遊輪查了個底掉,還有這場宴會。
這場宴會在克洛諾斯号上舉辦,但明面上隻是一場跨國的慈善晚會,這場晚會幾乎大半個商界金融界有頭臉的都來了。
克洛諾斯号是私人遊輪,查來查去隻查到Alekto上,跟G國牽扯上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打報告再走外交,再聯系上去搜查。
最後陳霜的上級隻能拍着腦袋,要求他們盡量動靜小一點,隻解救人質不要做多餘動作。
陳霜的人混不進晚宴,但都分散在外圍接應着。
“拍賣會的位置給您留了最好的。”
唐知律顯然對這種場面相當熟悉了,隻拉着杜彥澤的手,緩步跟随着前面的人走單獨通道進去。
一路上,杜彥澤留意過,黑金的邀請函目前隻看見他們有,其他人都是白金邀請函,他們走的通道也很隐蔽,一路上都沒遇到其他人。
“餐飲會單獨送到您房間,拍賣會晚十點開始……”
杜彥澤仍由唐知律拉着,一路上留意方向和攝像頭,沒注意到唐知律已經把他整個攔腰攬住,倒是前面引路的服務生多看了兩眼。
房門關上,奧利弗被留在外面,杜彥澤立刻看向唐知律指指嘴唇,又比劃了一個手勢。
唐知律隻是垂頭盯着他比劃,點點頭似乎是領會了他的意思,立刻攬着他的腰偏頭親了一口。
杜彥澤嚴肅的神情沒端住,立刻不輕不重地威脅式的咬了他的舌頭。
杜彥澤推開他的肩膀,迅速在房間裡排查,檢查完沒有攝像頭和竊聽設備才說話。
“你在這裡先老實待着,韓懷來找你第一時間聯系我。”
今晚他們出發前,對方又發來一條視頻,内容和上一條差不多,周圍的陳設和這裡的裝飾很相像。
房間太多,不可能逐一排查,但他總要趁拍賣會開始前提前摸排一下路線。
“别跟過來。”杜彥澤搶在唐知律前面阻止他,說完又下意識軟和了語氣:“我很快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