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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七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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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主動親過來的。”

良久黑暗的卧室裡呼吸聲又平靜了下來,澤爾薩很小聲地說了一句,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帶着讨好的意味。

葉彥澤在黑暗裡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捂着發脹的心口,悶聲回他:“睡覺吧,困了。”

路德摸到他手上的戒指,那麼多次,他每次想要把它取下來扔掉,卻腦海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那麼做,這是源于本能的直覺。

就像有時候他能莫名感覺到路德的狀态一樣,他不敢細想下去,他不會忘記,路德是個突然冒出的人物,來曆成謎。

葉彥澤的這場病斷斷續續一直到,王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葉彥澤瘦了很多,無論用什麼辦法似乎也隻能這樣。

除了反複發熱,也沒有别的症狀,隻是澤爾薩發覺了他日漸衰弱的元素力量,還時常背着人捂着心口出神。

可他不想說的事,怎麼逼問都沒用的。

卧室裡很暖和,地上也添了絨毛的地毯,光腳踩上去就很舒服。葉彥澤披着毯子,臉色有些蒼白,手邊放着一杯熱茶,味道一如既往的難喝。

他腿上搭着幾張畫了些圖案的草紙,他此時無心去看這些,一直趴在窗邊看着雪飄下來。

這扇窗戶正對着聖殿後山林,那裡種着長青的松柏,雪積了薄薄一層,花園裡卻已經是滿眼蕭瑟了,所有色彩絢麗的花朵都免不了成為枯黃萎頓的殘葉一片。

他趴在胳膊上,餘光卻掃到了一邊小花瓶裡孤零零插着一支紅玫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也許真是有心人天不負?

葉彥澤探身連帶着花瓶一起拿過來,湊近了才發現柔軟的花瓣邊已經皺縮缺水了。他閉上眼睛,手指間亮起治愈的金光。

澤爾薩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幕,葉彥澤自己不知道他現在臉上唇瓣,一點血色也沒有,每一次眨眼似乎頻率都慢了下來,鉑金色的睫羽像沾了水的蝴蝶翅膀。

這金光光點黯淡,連一邊的燭光都比它耀眼,他的身側圍繞着浮動的淡光,不再四處飛散。

葉彥澤慢慢睜開眼睛,張開收攏的手,花朵依舊萎靡地垂着沉重的花朵。葉彥澤愣怔着看着手裡的花朵,最後将它們放了回去。

“尼爾和莉莉帶着奧羅拉來看你了,你想見見嗎?”

澤爾薩捧着一支鮮妍的紅玫瑰走了進來,他随手換了花瓶裡那支不好看的。葉彥澤靠在軟沙發裡點點頭,一臉平靜,好像無事發生。

澤爾薩抓住他的腳,摸了兩隻紅色的厚毛線襪子給他套上。葉彥澤伸手捏捏,懷疑地看着澤爾薩。

“你哪來的時間織的。”

他低聲輕咳了一下,捏着他的腳腕左右轉轉檢查,這襪子醜的傷心,跟葉彥澤哪件衣服都不相配,但他是個搞強制的,所以惡狠狠地挑眉看他。

“不許脫下來。”

葉彥澤往後一靠,立起腿踩踩,又盤着腿好奇地摸摸捏捏。他眼睛就沒離開過,問他:“很難想象你一邊批公文一邊織毛襪的樣子。”

澤爾薩想迅速略過這個話題,夾着他往外走。“快點快點,奧羅拉等急了。”

卧室樓下的一樓是會客廳,原來都是些裝潢華麗的家具,現在全換上了毛毯,還有軟沙發,壁爐裡火燒得正旺,熱的樓下的人都脫了外衣。

艾德跟着地上亂爬的小奧羅拉,一臉的緊張,反倒是她的父母一臉的不在意,坐在一邊吃小餅幹喝茶,時不時看向一邊的落地窗外的雪景。

不僅是他們一家,薩妮也在,她難得穿了一身便服,在低聲和身邊棕色頭發的姑娘說話,那姑娘葉彥澤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南巡隊伍裡聖托比來的見習法師其中之一。

他退開了澤爾薩,自己扶着樓梯下去,走了幾步才看見一邊小圓桌旁還坐着一個人,她一頭紅發,但是很短,也是一身利落的衣褲,葉彥澤看着背影沒認出來。

“殿下!”

艾德最先反應過來,擡頭看向葉彥澤,眼眶有些發紅。前幾天他反複發燒,足足三天沒什麼清醒的時候,今天看着總算是好些了。

他這一嗓子,所有人都看過來了,就連小奧羅拉也好奇地要爬向樓梯邊。

葉彥澤略一點頭,輕笑了一下,也不管身後的澤爾薩,蹲下來抱起奧羅拉。奧羅拉一直轉着眼睛看他,尼爾過來要抱走,她卻一轉身抱着葉彥澤不願意離開。

澤爾薩半蹲下來看趴在葉彥澤肩膀上的奧羅拉,伸手捏她的臉,不滿意她這個賴着别人的行為。葉彥澤轉過臉就給他一巴掌,而後閉着眼睛将手掌貼在她的後心。

感應共鳴,奧羅拉的心口亮起一瞬,葉彥澤看向莉莉和尼爾,伸手要将奧羅拉交給他們,她卻一直不肯。

最後隻好他坐下來,奧羅拉趴在他懷裡。

“我們從加亞搬出來了,最近一直在王都。聽陛下說您病了,想着帶她來看看您。”

莉莉已然修養好了,之前沒有和她見過很多次面,如今才發覺她的氣質很特别,說話中氣很足,一身裝扮也很利落,但說出的話都很妥帖。

有莉莉在交流,反而尼爾就懶得多說話了,時不時笑着看着身邊的妻子,坐在她身邊還要貼着。

葉彥澤問了一些奧羅拉的情況,才發覺小家夥已經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奧羅拉臉滾滾的,眼睛形狀和莉莉如出一轍,但顔色又和尼爾一樣,頭上長出來的薄薄一層軟發顔色和莉莉一樣,還有點自來卷。

澤爾薩看他小心地抱着奧羅拉,伸手就接走了,還給兩個樂得自在的父母。

“她現在可不輕,抱久了會累。”澤爾薩坐在他旁邊,又小聲湊近他:“你覺得空空的就抱我不行嗎?”

葉彥澤瞥了他一眼,一個一米九幾的幾百個月大的肌肉寶寶,嫌棄地轉過頭去。他這才認出來,那坐在圓桌旁的女人竟是貝拉。

貝拉笑了一下,隻不過同她原來的笑又很不一樣,不是原本時時刻刻繃緊了的禮節性笑容,淡然又從容。

“怎麼沒離開?是他把你扣住了?”

葉彥澤心裡猜到七七八八,澤爾薩說已經将她送出王都就不會食言,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去了伊萊的屬地,又在那繼任了。

貝拉淺淡地笑了一下,看着葉彥澤說道:“到底我還是貝拉·伊萊。”

伊萊的屬地在南北交界,屬地面積并不大,但那裡是有名的醫都,周邊叢林茂盛,還有很多魔藥師。

但那裡元素侵蝕是全面爆發後最嚴重的地區之一,魔獸襲擊,還有滿心絕望,即使是死在魔獸手下,也要來到這裡求診治的病人。

貝拉出了王都才發覺這世界不是自己想象那樣,她一路回到曾經的家鄉,那裡殘破的模樣已經認不出了,殘肢鮮血,哀嚎,灰塵。

她仇恨的姑姑為保存伊萊的屬地,帶人不眠不休地抵禦着侵襲,在那些人眼裡那個冷漠自私唯利是圖的伊萊家主是救世主,是他們的守護神。

她不曾停止仇恨那個無數次選擇犧牲她的姑姑,但貝拉選擇剪去長發,撕破了那些質地柔軟的衣裙包紮傷者。她沒有選擇表明身份,但姑姑還是發現了她。

希拉毫不留情地訓斥着她擁有王後的身份,守不住一個王庭,讓一個賤民篡位成功,讓伊萊家損失了多少利益,堂堂伊萊家的大小姐活成現在這麼狼狽。

貝拉從小被她撫養大,一邊從她身上學習獨立果敢,一邊又被教導順從犧牲,她從沒想過她應該怎麼樣,下意識選擇了最不費力的那條,可現在……

貝拉看着屋子裡被她包紮好的病人,她身上臉上全是髒污,皮膚粗糙了很多,但沒了那些魚骨束腰的裙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輕盈。

“姑姑,您應該清楚,弄權這件事我從來就學不好,否則不會讓霍普折磨了我那麼多年,姑姑您現在還能以伊萊家主的身份在這裡指責我。”

貝拉頭發剪的匆忙,短發亂糟糟的貼在她臉頰,她笑着看着滿臉震驚的姑姑。

“如果你還是我的姑姑,應該為我驕傲。現在請伊萊的家主離開這裡。”

她恨希拉,但又怎麼純粹,是希拉親手将她撫養長大,從路都不會走時,甚至她現在的醫術都是她交給她的。她從來不懂姑姑,不懂希拉。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蠢笨,不夠好,不夠壞,不夠無私善良,也不夠自私無情。

直到一個艱難的晚上,魔獸來襲,伊萊的家主拼盡全力,與那怪物同歸于盡。貝拉坐在地上,沒有聽見幸存者們的笑,隻聽見他們高喊希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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