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找準時間,哥倆好一樣摟住他的肩膀,欠欠地問:“最近身體怎麼樣?”
紀雲橋假笑回應:“好多了,你呢?”
周逸回以笑容:“我也挺好的。”
紀雲橋突然問:“最近沒有因為什麼事哭吧?”
“什麼意思?”周逸一愣,反應過來問:“我那天和你說了什麼?”
喝酒斷片不記事人士在此。
紀雲橋勾唇一笑,“沒什麼,就說了你戀愛時候的一些事。”
周逸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還真讓他抓到把柄了,紀雲橋心情不錯,甩開他的手臂,走到林清霄身邊。
包廂裡很大,也不隻鄭卓誠和周逸兩個人,裡面很多養眼的帥哥美女,有幾位紀雲橋還在電視上見到過。
鄭卓誠一進去,就有位高挑美女迎上來,跨住他的手臂說:“鄭公子,這幾位是?”
鄭卓誠抽出手臂說:“是我朋友。”
秦子翁撸起袖子戰意滿滿:“怎麼玩?”
鄭卓誠:“三局兩勝,你們誰來?”
他知道林清霄和秦子翁玩這個挺好的,崔衡對大多數遊戲都不感興趣。
秦子翁剛要上前一步,就聽林清霄平靜地說道:“我。”
鄭卓誠拿起球杆,看着他們說:“先說好賭什麼。”
秦子翁:“拜托大哥,是你邀請我們來玩的。”
鄭卓誠無視他,看着林清霄說:“玩個刺激的,我們今晚來交換夥伴吧。”
就是換着人玩的意思。
房間裡頓時響起歡呼和尖叫聲。
紀雲橋皺了皺眉。
林清霄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
鄭卓誠問:“誰和你一起的?你輸了你的人歸我,你赢了我的人歸你。”
“我,我和他一起的。”秦子翁上前一步,惡狠狠盯着鄭卓誠說:“你最好是能赢。”
鄭卓誠看他一會兒,轉開眼睛:“那還是算了,會做噩夢的,那就……誰輸誰把單買了。”
林清霄率先開球,打法很兇,鄭卓誠的水平也不差。
賽事正酣,周逸鬼鬼祟祟靠近紀雲橋,問:“我那天都和你說了什麼?”
紀雲橋為了讓他閉嘴,直說:“說他窮的要死,攢一年的錢才夠買汽車模型,還沒你一天内褲貴。”
“……”周逸沉默半晌,吞吞吐吐道:“汽車模型很貴的,你以為賺錢很容易麼?。”
醉了罵人罵得最狠,清醒了還替背叛過他的人這麼說話。
他突然有點可憐周逸了,紀雲橋歎了口氣,說:“我算是知道你的病怎麼來的。”
周逸又摟住他,貼在他耳邊親密地說:“我們不是一樣麼?”
“不一樣哦~”紀雲橋學着周逸的語氣說。
周逸無語片刻,說:“有點嫉妒你了,不過,你哥哥知道你的病麼?”
紀雲橋反問:“你家人知道你和你小姑父的事麼?”
周逸大大方方:“知道啊,幾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連我兒子的爺爺的爸爸的兒子都知道。”
紀雲橋沉默:“……”
“好吧,我們互相保密。”周逸伸出左手小拇指,要和紀雲橋拉勾。
紀雲橋不理他,周逸就一直在他旁邊晃。
一個飛球打過來,砸到周逸後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嘶——”
林清霄直起身,毫無歉意地道歉:“手滑。”
最終三比二勝利,鄭卓誠:“願賭服輸,記在我賬上。”
離開前,林清霄路過鄭卓誠身邊說:“願賭服輸是個好品質,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林清霄還記得當初鄭卓誠說要和他公平競争的話。
“這話我也送給你。”鄭卓誠納悶問:“不過,喜歡安安的人很多吧,你怎麼總針對我?”
林清霄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誰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
出了門,林清霄還在意周逸纏着紀雲橋的事,問:“剛在和那人說什麼?”
“周逸?”紀雲橋說:“就華鵲山開車的事。”
林清霄:“被封了。”
紀雲橋:“還沒解封麼?”
他記得好久之前就聽說周逸的地盤被封,不過當年既然能鑽空子開場,應該是有些人脈手段的,不至于現在還沒解決完吧。
林清霄:“沒,解封不了。”
秦子翁聽到後湊上來,可惜道:“真的?那以後去哪玩啊,好無聊。”
紀雲橋看了林清霄一眼。
天之驕子、溫柔紳士、年輕有為,媒體用各種美好向上的詞語形容過林家新一代掌門人,畢竟不管他的輝煌的履曆還是鮮少的花邊新聞都堪稱完美。
但其實人是有兩面的,林清霄暗黑獨斷的性格早有預兆,當初把他的舍友還有劇團成員趕出博頓就是證明之一。
他當初也生氣傷心過,想嘗試挽回,可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讓他沒有心力。
林清霄做得再過分,紀雲橋也不會真的怪他,即使那把刀将來對準的是自己也無所謂。
他的确是沒救了。
崔衡和秦子翁走在前面落下了他們一段距離。
林清霄問:“怎麼這麼看着我?”
紀雲橋回神,笑笑說:“在想怎麼和你讨一瓶Perstu紅酒。”
林清霄:“會給你的。”
紀雲橋:“什麼時候?”
林清霄:“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