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來,上了一輛車,中途同樣被蒙上眼罩,車輛又行駛幾十分鐘停下。
安全員說:“到了。”然後幫兩人摘下眼罩。
畢竟他也不敢一直蒙着這位謝先生。
這是一處藏在深山老林裡的倉庫,看外面模樣仿佛被荒廢了許久。
林清霄打掃視一圈,将能看到的地形記在了腦海裡,然後和謝韶對視一眼。
謝韶問:“人在裡面?”
安全員走在前面說:“是。”
兩人走在中間,身後跟着哈桑的手下,前後都有人盯着他們。
終于到了鐵門前,安全員拿出鑰匙打開鎖。
林清霄的心髒忽然猛烈的跳動起來,這一段時間來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紀雲橋遭受了什麼,他必須保持冷靜去處理這件事。
可此時此刻,被刻意壓制的擔心和焦躁一股腦冒了出來,讓他險些失态。
終于,門打開了,林清霄一眼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紀雲橋坐在地上,後腦勺靠在柱子上,蒙着眼睛看起來正在休息,顯得格外憔悴和疲憊。
林清霄上前一步,被謝韶不動聲色地攔住。
謝韶說:“我們進去看看,沒問題吧。”
身後有一個小弟立即上前,用槍指着謝韶,兇惡說:“不行,哈桑先生隻說讓你們看一眼。”
兩方對峙,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謝韶突然笑了聲,“我讨厭别人用槍指着我。”話音剛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繳了對方的槍。
情況急轉直下,現在變成了謝韶用槍指着那位小弟的頭。
其他人見狀紛紛拔槍對準謝韶。
安全員聲音緊繃,警告說:“謝先生,請你不要輕舉妄動。”
“所以,你要不要再問問哈桑先生?”謝韶一臉雲淡風輕說:“畢竟此時此刻,或許我的錢已經打到了他的賬戶。”
安全員猶豫片刻,退後兩步撥通電話。
兩分鐘後,安全員挂了電話說:“哈桑先生說你們兩個可以進去,隻有一半的錢到賬了,等到另一半到賬後就會放人。”
獅子大開口,哈桑還真想要2000萬美金,貪婪的人就别怪最後可能人财兩空。
謝韶把槍向地上一扔,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安全員擡手說:“請吧,兩位先生。”
門口的一通對峙,早已吵醒了倉庫裡面的幾個人,不過由于大家都聽不懂當地話,所以顯得茫然。
紀雲橋側耳聽着,想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在一群人裡,他唯一耳熟的聲音就是昨天他車上的安全員。
這位安全員一開始語氣緊繃顯得緊張,後又放松下來。
發生什麼了?
眼睛看不見,所以聽力格外敏感,紀雲橋感受到有人向他走來,然後停在他身前幾步。
自上而下的目光猶如實質,紀雲橋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感,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是哥哥麼?是他來了麼?
可是哥哥怎麼會來?他也被綁架了?
紀雲橋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逗笑了。
怎麼可能?
林清霄可能在港城,什麼也不知道。
也可能接到消息來了蘇德蘭,正和節目組一起焦頭爛額的想辦法救他們出去。
但唯獨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既然對方沒說話,紀雲橋打算當做無事發生。
身前掠過一陣風,是淡淡的木質沉香香水的味道,眼前人蹲了下來。
紀雲橋一愣,怎麼連香水味道都和他買給林清霄的那瓶一模一樣?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是誰?”
對面人一開口,聽到熟悉的聲音,紀雲橋立即紅了眼眶。
“你說會照顧好自己,可一次次總會變成這樣。。”
不想讓别人聽懂,林清霄故意選擇了波尼亞島上土著人民的語言。
林清霄的手掌貼上他的臉頰,說出的話親昵又殘忍,“你應該被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