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文是Fensis賭場新來的美女荷官,經驗不足的她意外接到了VIP廳的調用通知。
VIP廳的客人一般都是驗資過億的大佬們,出手大方,足夠幸運的話一晚上的小費就能賺十幾萬美金。
這種好事一般都是有多年工作經驗的老員工才能去。
還沒等她想明白,已經被經理催着上崗。
小文急忙趕到VIP廳,隻見裡面隻有兩個人,都是華人面孔。這下小文才明白為什麼叫她過來。
其中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小文認識,是賭場常客,另外一個長的很帥的年輕男人她卻從來沒見過。
不過,能進VIP廳的,都是大佬。看到牌桌上被丢下的一大堆籌碼就知道了。
胖胖的男人腦門冒汗,因為從對面人放松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出什麼。
經理在一邊示意小文上去給客人倒酒,小文拿着紅酒瓶上前。
沒想到這一動惹怒了胖子客人,他用力地推了下小文,怒道:“滾開!”。
小文一個女孩,被推得坐在了地上,紅酒瓶摔在地上,酒液潑灑了一地,她被吓懵了,愣在原地。
年輕男人上前把小文扶起來,他聲音很好聽,開口說:“要輸了就為難人家一個小女孩,你還算是男人麼?”
胖子男人将面前的籌碼一推,怒道:“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跟!”
年輕男人不屑一笑,問小文:“你有事麼?需不需要去醫院?”
小文紅着臉搖搖頭。
胖子男人嗤笑一聲,問:“英雄救美?要不要幫你們兩個開個房啊?”
經理趕緊上前,扶起小文,對年輕男人說:“您去玩吧,我來照顧她。”
……
對于拉斯維加斯,除了可以飙車外,紀雲橋對其他都不太感興趣。
到了幾天,紀雲橋的活動就是在酒店睡覺,有一天睡醒後發現快晚上10點多了,隔壁的許轲還沒回來,他問管家,管家把他帶到了一個VIP廳門前,然後推開門進去。
剛進去,就見一個胖男人痛一臉憤怒,被一堆人攔着要揍許轲。
許轲背對着紀雲橋,背影都透露出不屑,他随意在桌上的一堆籌碼劃了條線,對應試生說:“左邊這些幫我兌換成現金,右邊這些就送給剛才這位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小姐。”
說完沒管衆人的反應,轉頭離開,看到紀雲橋站在門口,快步走上前,問:“你怎麼來了?睡醒了?”
紀雲橋也很懵,為什麼他問管家許轲人在哪沒有得到回答,反而被帶到這呢?
現在也不是糾結那些的時候,他問:“吃飯了麼?”
許轲笑笑,說:“還沒,真是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
在衆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小文用了好久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那些籌碼大概有100多萬美金,足夠她就地退休了。
這麼多錢……她不該要……
小文轉身追了上去,走廊上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她憑感覺選了個方向,跑了過去。
經過一個又一個轉彎,她都快不抱希望了,卻在一個透明棧道上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旁邊還跟着另一個男生,小文剛要擡步追上去,卻見年輕客人抱住了對方,臉上洋溢着格外幸福的笑容。
很親密的姿勢,絕對不是朋友間的擁抱。
許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小文耳朵裡,“你是我的幸運神吧,每次都能給我帶來幸運。”
紀雲橋推開他,無奈地說:“遠離賭博,沒有人能一直幸運的,許轲。”
原來他叫許轲。
直到兩人再次走遠,小文都沒追上去。
在她離開的時候,意外發現棧道對面的綠植後有反光鏡片一閃而過,細看又消失了。
小文搖搖頭,沒當回事。
在拉斯維加斯呆了一周後,最後一天許轲的律師帶來許多文件,紀雲橋一個個簽下自己的名字,弄了一個上午,終于結束了。
送他去機場的時候,許轲笑着對紀雲橋說:“你終于自由了,祝你以後天天開心。”
紀雲橋認真說:“你也是,許轲。”
上飛機前,他給林清霄打了電話,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周林清霄都沒聯系過他。
紀雲橋稍微有點不滿意,他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更讓紀雲橋不滿意的是,電話竟然沒接通!
機組人員提醒乘客将手機調至飛行模式,紀雲橋隻好發短信留言——
我要回來啦!!!
……
林清霄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一個私房菜包廂裡。
對面坐着紀雲橋血緣上的親哥哥——宋潇然。
聽到震動聲,宋潇然放下茶杯,夾了一片烤鴨放在嘴裡說:“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些。”
遲來地,林清霄從他的嘴裡知道了當初紀雲橋離開的原因。
他不知自己該以何種表情面對命運的嘲弄,造化弄人,竟然是這樣。
他們都選擇了以為會對對方好的那條路,結果卻沒人過得好。
林清霄問:“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他喜歡你啊。”宋潇然說:“以後好好過日子吧,别再折騰了,生命是很脆弱的。”
就像當初的宋城,死得那樣突然。就像他們在蘇德蘭的意外。
宋潇然一邊吃一邊說:“你沒事先走吧,我自己吃食欲會更旺盛點,走之前别忘把單結了,我付不起。”
兩人沒什麼要聊的,林清霄站起身要離開。
即将推門而出的瞬間,宋潇然在身後問:“宋城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林清霄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很深很重,讓人讀不懂裡面的情緒,隻輕飄飄地留下一句——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