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睡醒,史同哎呦一聲:“小晨你這身體素質是真不行,守個夜就能一覺睡到上午十點。”
苗晨聞言愣了一下,站起身問道:“門是怎麼打開的?”
“你問到關鍵了。”
史同忍不住哼笑一聲:“門是自己開的你說搞笑不搞笑?昨晚大言不慚的讓咱仨守夜,結果輪到那醫生自己守夜的時候他丫的睡着了,借口是這幾天太累沒能堅持住,結果門是怎麼開的誰也不知道,老子還能說啥?難不成這年頭門都要成精了?”
史同諷刺和不滿的意味十足,旁邊小熊較為客觀的補充道。
“廖醫生和護士姐姐八點多就走了,說是診所有病人在等他們,至于這扇門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挺離奇~”
苗晨聽完微微皺着眉,總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
三個人走到門口也準備離開,坐上出租車前,史同看着正在掃單車的小熊。
“你下午把最後一節課翹了,早點過來跟我們蹲點。”
苗晨怔愣無語,哪有這麼理直氣壯教别人翹課的,而且什麼時候說要提前來蹲點了?
“翹課幹嘛,我今天就沒打算去學校。”小熊跨坐在單車上嬉笑。
史同頓時朝她豎起大拇指:“有老子當年的風範!”
苗晨:……
不過他沒資格說别人,因為苗晨今天也沒想去公司上班。
忽略掉手機上從九點就開始瘋狂轟炸他的老闆,十幾個未接來電和七-八條恐吓辭退的信息,然後淡定的按下靜音鍵,整個世界都安甯了。
在發生這麼多離奇事件後,上班已經變得不值一提。
苗晨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打開新聞,然後在台曆上用紅筆圈上28号的日期。
“截止至六月二十八日上午九點,最新數據顯示因狂犬病去世的人數上升至一千五百人……”
一天死亡人數漲了兩倍,這個數目太過驚人,如果按照這個倍速增加,有多少家庭要面臨失去至親,整座城市的人口都岌岌可危。
縱然狂犬病是不治之症,但這麼大面積的傳染一定有問題,畢竟狂犬病幾乎不可能出現人傳人的情況,因為唾液裡攜帶的病毒是非常少的,也不會造成呼吸傳染,它的主要傳播途徑還是動物。
但是在苗晨醒來的這些天,他沒有見過一隻貓或狗。
不論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貓犬類動物像是從這座城市裡銷聲匿迹了一般,但如此不合理的事情,又在這座虛構的城市裡變得合理化。
苗晨拿起遙控器切換着電視頻道,他想看看除了地方台,中央和國際都是怎麼播報這次狂犬病的,死亡人數這麼多絕對算得上是舉國震驚的大新聞。
然而在他切換了十幾個其他省市的頻道後,絕望的發現沒有任何一個媒體在播報此事,外界仿佛不知情一般,甚至中央台還在放最近的綜藝節目。
苗晨啞口無言,這一現象讓他不禁以為自己所在的地方……與世隔絕了?
整整一個下午,苗晨都在查詢有關狂犬病的消息,他想找到更多的線索,也想知道傳染源和傳染方式是什麼,盡管已經笃定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但誰又能确保這個病不會真的傳染到他們身上,如果不事先防範,後果恐怕難以想象。
然而他查了很多所謂的小道消息和醫院的診療記錄都沒有結果,直到五點半的時候史同來敲門,苗晨才從電腦前擡起頭。
“咱趕緊去寵物店門口蹲點,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都有什麼牛鬼蛇神來!”
史同氣勢洶洶,腰上還别了根電棍,讓苗晨看了無奈扶額。
“史哥,咱們不是去打架的。”
史同哼了一聲:“咋了,誰說我帶着家夥事兒就是要打架的,老子是單純自保。”
然後兩人一棍坐上了出租車,到寵物店門口的時候剛好收到Loes發來的信息。
苗晨撂下手機立即跑進店裡想要一探Loes的真容,可惜的是裡面依舊空無一人,隻有前台整整齊齊的八瓶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
苗晨失望的同時重新打量起這間寵物店,他總覺得寵物店裡還隐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隻是還沒有被發現,不然為什麼每次領水要到這裡來?
而另一邊,史同已經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像尊門神一樣守着。
第三個來寵物店的是小熊,她把共享單車鎖在一旁,看見門口那根電棍後忍不住稱贊道:“叔,夠氣派呀。”
得到誇獎的史同昂着頭,擡起下巴。
“小丫頭趕緊進去。”
得令後的小熊溜進門,然後發現苗晨正在牆角盯着貨架的背闆看,她拿着水瓶走上前。
“晨哥,在找什麼?”
苗晨聞言搖頭道:“沒什麼,随處轉轉。”
“如果你是在找可疑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分享給你一個。”
小熊給了苗晨一個眼神後,走到前台桌子的底下蹲下身,高馬尾抵在桌面下方,她伸長手臂敲了敲最裡面的一塊地闆磚。
咚咚的聲音響了兩下,苗晨立即會意——
是空的,有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