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樂福安闆臉呵斥,“沒規矩的東西,怎麼和聖上說話的?!”居然連榻都不下了。
自打上回裴郁璟以下犯上後,樂福安就一直瞧不慣這南晉人,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可惡。
裴郁璟一個目光都沒分給樂福安,仍然直勾勾看着師離忱。
果然沒那層虛僞的面具看起來順眼多了,師離忱擡手輕擺一下,按停了還要怒斥的樂福安,哼笑道:“朕養的小寵,朕許的,去備膳。”
頓了頓,他語氣溫和補充道,“還有藥。”
不加一根甘草,放滿黃連的藥。
而且裴郁璟猜得也沒錯,他确實打算采取一定手段,把人強行叫醒,真可惜手段沒能用上。
他挑眉,示意裴郁璟打開那兩本奏疏,“給你帶的,瞧瞧吧。”
其實奏疏砸在臉上的時候,裴郁璟就醒了。
那力道并不輕,甚至他的臉還有點發麻的疼,他之所以沒睜眼,是因為暫時不想面對性情乖張的小皇帝。
沒想到小皇帝幹脆在旁邊坐下了。
他見識過小皇帝下手有多狠,與其等小皇帝耐心耗盡把他掐醒,倒不如他識時務些,自己睜眼。
以及。
他也沒料到,砸在臉上的,會是來自南晉的情報。
裴郁璟一目十行,漸漸從榻上坐起身來,目光陰沉沉的停在奏疏上,忽地笑了一下:“聖上耳目探聽得夠清楚。”
“小把戲。”師離忱懶洋洋道,“海東青日行千裡,這兩份密報五日前從南晉傳出,很新鮮,朕拿它和你做個交易。”
裴郁璟挑眉,“聖上想換什麼?”
師離忱獅子大開口,“南晉邊防布局。”
聞言,奏疏被裴郁璟随手疊到一旁,聳肩:“那等機密我可沒有。”他看着師離忱,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就算有,聖上拿這點消息可不夠換。”
師離忱也不惱,哼笑道:“随你便,總歸等死的不是朕。”
兩封奏疏,一封記着裴郁璟一母同胞的兄長,二皇子中毒。一封則是南晉主戰派試圖和鞑靼人聯手,繼續進攻月商。
原書中天下大亂,也有鞑靼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