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也寫了,二皇子中了慢性毒,沒有解藥隻撐了一年,一年後身亡。二皇子身亡後男主直接殺回了南晉。
包括這次來月商為質,原本定的也是二皇子,隻不過裴郁璟代替他來了,具體原因書中并未細說。
所以師離忱猜測,裴郁璟或許對這個兄長有幾分在乎,就算不在乎也沒關系,這些消息并不會影響什麼。
四目相對,師離忱有恃無恐地揚了揚唇角,裴郁璟眼中漸漸斂了笑意,神情陡然冷凝。
突然,裴郁璟猛地湊到師離忱身前,靠近。
他半坐在聖上膝前,手臂搭在了聖上的腿上,昂首時眼神幽幽的落在聖上臉頰,盯着隻剩下一點淡紅痕迹的牙印上。
聖上動也未動,依舊懶懶地靠着椅子,居高臨下地睨着他。
聖上微卷的長發半垂在身前,嗅着淡淡的香氣,裴郁璟指腹卷了一縷墨發,忽地笑了,“聖上猜錯了。”他語氣森森,“毒是璟下的,璟怎麼會盼着他好呢?”
“你替他為質,還給他下毒?圖什麼?”師離忱溫聲問。
裴郁璟慢條斯理道:“自然是圖高興。”
簡單的一句話,隐隐透露出幾分瘋勁,這種類似感應到同類的味道,足夠讓師離忱刮目相看,因此他願意多給裴郁璟一點耐心。
讓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他俯身,輕輕捧起裴郁璟的臉龐,仔細打量着,欣賞着,忽然覺得這張臉順眼許多。也是這張臉看奏疏時的表現,差點讓他以為猜對了。
結果這狗東西玩得一手變臉,又在演。
師離忱低聲笑了兩下,親昵道:“都說了别演,再敢耍朕,朕賞你一個穿心箭,記住了?”
貼在臉頰的手掌微涼,裴郁璟忽然感到嘴唇有些幹澀,忍不住摩挲兩下繞在指間的,小皇帝的細發。他覺得,不如給他兩巴掌來得舒坦。
宣膳的樂福安回來,一見二人靠得如此近距,尤記得上回的教訓,頓時警鈴大作,拔高嗓音大喝一聲:“你離聖上遠點!”
此次交談以樂福安的怒斥聲為結尾。
夜色漸濃,第一回談判。
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