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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還是泉奈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雷之國大名。
雖然作為“泉奈”和他打了不少交道,但傲慢的大名總是派身邊幾個内侍傳達他的意思。
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上位者,精瘦的面龐,鷹隼般的雙目,不似傳聞中的草包模樣…泉奈暗自思忖,沒忘得體的禮儀。
“很久不見日暮你啦,風姿依舊不減往日啊。”大名舉杯,“還有新來的小家夥,叫…”
“妾名為櫻。”泉奈拜首,聲音柔和。
“摘下面具我瞧瞧。”老闆娘果然摸透了男人的心,今夜泉奈的妝容被鄭重描畫——不似花魁道中那日濃豔,這次濃淡恰好,襯得她豔若晚櫻。
“不愧這好名字。”宗政大人用折扇指指身側,“蓮生,這次你看呢?”
青年臉上繪着暗紅色油彩,半長的棕發紮成小編垂在身後。此時正直愣愣看着她,目光交彙的一刹,他别過臉去。
“還…還算端莊。”
瞧見男人赤紅的脖頸,泉奈有種“扳回一局”的微妙喜悅。
“哈哈…”政宗大人拊掌大笑,“茗茶屋算是我半個家了,大家随意些…”随着他的話端,泉奈知道宴會開始了。
日暮作為花魁是非常好的助宴者,無論骰子、雙六、投壺、啞迷……席間遊戲她通通了得,況且她還有好酒量,泉奈望着豪飲後面不改色的女子,不免在心中連誇:真不愧是菊屋的金字招牌!
酒至正酣,諸位貴族老爺也漸漸抛卻了平日裡的繁文缛節,席間話語漸漸閑适,泉奈在斟酒間隙仔細聆聽。
“所以說,我最讨厭那些古闆的忍者啦,成天把家族名号挂在嘴邊,尤其是那些…傲慢的宇智波…”宗政大人打着酒嗝,已是半醉,“成天不許這不許那的,指手畫腳…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泉奈垂下眼,他聽着賣藥郎狀似無意的引導着話題,他到底是誰,來此處有什麼目的?思緒紛飛,直到一隻手撫上她膝蓋,她渾身過電般發毛才反應過來。
“…你說是吧,櫻?”大名的手一邊朝她裙底探去,一邊眼神遊移的問。
不能動不能動,動了任務就全完了…雖然在腦子裡閃過了好幾種讓他血濺當場的死法,泉奈好歹繃住了心底最後一根弦。
“唔…好癢啊,宗政大人…”她腰肢發軟,盡量往和男人相反的方向倒去。
“這麼久不來,宗政大人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呢…”關鍵時刻是日暮救了她。一杯酒遞到男人唇邊,日暮悄悄俯身幾句耳語,惹得宗政哈哈大笑。
“沒想到櫻醬還準備了節目啊,這份心意不能無視,失禮了…”露出一個“我們一會兒再說”的眼神,大名示意她拿起三味線來。
于是日暮撫琴,花梨吹奏尺八,她居中手握撥片,唱起這個月一直練習的樂曲——
生在永恒不變的和平時代,如笙之和音般和諧動人。
這個時代會持續幾千代嗎?一定會持續八千 吧。
好雪呐!好雪呐!雪落松葉上,雪落松葉上,來年定是太平景象。
古雅的曲調,明暗的燭光,曲定那一刻,滿屋寂靜無聲。
“祝願雷之國在宗政大人帶領下永遠繁榮昌盛。”泉奈領頭禮拜。
“啪…啪啪…”鼓掌聲從高處傳來,“竟是早已散佚的《八千代獅子》…”
“櫻和日暮她們聽聞大人您對古樂的雅好,特意重新編曲定調,若是宗政大人喜歡,那便是她們莫大的福分了。”媽媽桑适時起身,一副恭謹谄媚的模樣。
她的話的确讓大名目光更加灼熱,“今晚我要櫻。”他指名道。
“可這孩子還未學成,恐怕…”
“倉介,賞!”
“是!”
成箱的珠寶被擡出,霎時間滿屋金玉叮當之聲,菊屋的侍女們壓低音驚叫,就連陪侍的貴客們都低呼“大手筆”。櫻站直身子,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從高處落下,擦着她耳邊飛過,她就那樣站在全場中央,一動不動立在那裡。
終于,滿屋聲響窸窣停止。逆光中,高處的男人表情不明。
“你的意思呢,櫻?”收起折扇,伊達宗介露出上位者的威壓。
“恕妾身身子不爽。”她跪行大禮,“況且啊,家道還未敗落之事,父親就曾向妾身許諾,待櫻花盛開之際将我交付到如意郎君手裡。”她額頭抵地,聲音顫抖,輕聲把話說完。
令人心驚的冷寂後——“我明白了。”宗政大人起身,所有人跟着同起,杯盞桌椅碰撞,卻無人說話。
大名從高台走下,側身在她身側駐足一會兒,“三日後我會拜訪菊屋的。”他擡頭向老闆娘示意。
倉介緊緊跟上大名,侍從們都惶恐的從她兩側魚貫而出,護送貴客離去。
唯有一個人不緊不慢走在最後。
“八千代和平?諷刺至極。”他比她高上半頭,冷眼看她,從高俯視不免顯出鄙薄的神情。
泉奈抓住了對視的機會,原本看似棕紅的雙瞳近距離下血紅一片…她汗毛根根豎立,垂下眼皮,不願讓對方發覺她的神情。
“可悲啊,籠中鳥雀。”賣藥郎走了,隻留她一人站在金玉綢緞中央。
“太嚣張了,櫻!”菊屋衆人從角落裡走出,花梨語調高的似尖叫,“那可是大名大人,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這是女人的心計啊。”老闆娘點燃煙袋,眯起眼睛,“真難得,我還從沒見宗政大人那樣認真…提醒你一句,點燃鬥志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哦…”紅銅煙鍋隔衣燙在她鎖骨,紅印宛若警告——“這忤逆是最後一次,别怪我沒告訴你。”
泉奈攏起衣領,告知衆人她想靜靜,便默默跟在牛車後面返回菊屋。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他曾設想過千手從中作梗的可能,卻沒成想潛入雷之國國都的竟然是【他】。泉奈興奮地咬緊下唇。在大名點她侍寝的那一瞬間,賣藥郎的氣息紊亂了——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動…她幾乎笑出聲來。
所以計劃有變,在“千手扉間”眼皮子底下殺人且不引起懷疑難度奇高…她要從長計議。
那自己呢,有沒有被對方發現?想起被摸大腿時的感情波動…沒有,她隐藏住了自己。即使在那時她也依舊像是普通人那樣渾身沒有查克拉波動,那為什麼…
千手扉間,你為什麼那麼生氣?理清舊的謎團,新謎團卻讓泉奈更加困惑。
另一邊,回到大名府上的千手扉間心情奇差無比。以賣藥郎身份接近雷之國大名打探情報的工作已進行數月,這期間他發現伊達宗政的野心和不安,他和宇智波們貌合神離,這時隻需他再添一把火——
借由千手的幾個獨門藥方,宗政對他還算信賴。幾個月的觀察,他打消将千手勢力安插過來的心思,雷之國大名對所有忍者都保持戒心。既然這樣,就扇扇風讓宇智波們自己處理就好,在老巢受打壓想必是蠻難忘的經曆罷…他已布好局收集好資料,這幾日正打算尋借口離開,沒想到…
想起女孩瘦弱的身姿,顫抖地跪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他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