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所不能維持的正義,隻能由苦難的當事者親手去制裁,隻是當被害者成為了施害者,他也終将有一天會墜落在自己内心的深淵——《懸鐘》
或許是經曆的多了,奈奈的第一本小說居然選擇去寫推理,起初隻是一點不起眼的水花,誰也不會知道最後卻在當今社會引起了巨大的動蕩。
屠龍者終成惡龍,當正義隻能是人心底的一個概念,無法取得法律正義的人是否會選擇自己博取程序正義。
那些現在仍在底層苦苦掙紮的人們,或許是最有感觸的了。
畢竟如果有得選,誰願意去做社會的螺絲釘呢?
公道自在人心這句話,對于真正的受害者來說隻不過是一句虛言。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才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為了獎勵自己的新書大賣,奈奈破天荒的在不到十度的天氣出門給自己買了一大堆甜品。
想念曾經有家庭廚師的日子……
……
禅院甚爾的運氣一直不大好,一向逢賭必輸的他唯一的一次赢,就是離開小小姐的那天。
“咳……”
他絲毫不意外自己有一天會受到其他咒術師的圍攻,為此他還花大價錢拿下了釋魂刀和遊雲,然而最關鍵的天逆鉾卻還飄在運回來的路上。
孔時雨為了他的這筆交易,特意跑了一趟美國。
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詛咒師一向是人人喊打的,所以他的狩獵行動很順利,換來的酬金也很可觀。
但特級咒靈就比較比不一般了,禅院家的狩獵隊伍會定期外出捕捉咒靈儲藏室的庫存,特級咒靈的威壓加上禅院大宅本身的結界,會讓這塊京都的偏遠地界徹底成為特級以下的拒入點。
但如果他們不是在自己打到一半的時候跑出來站在一邊冠冕堂皇的來搶功勞就更好了。
他雖然不至于讓那隻特級殘血,卻也在十幾分鐘的時間裡摸清楚了對方的能力。
這是個半開領域的咒靈,在現在這個特級咒靈一年也難得見到一次的時間點,它已經算得上很厲害了。
雖然咒靈都長得奇奇怪怪的,但大部分二級咒術師和一位帶隊的一級對上它還是沒有一博之力。
“真誠的感謝這些勇于犧牲的咒術師們……”
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一個特級,他會在餘生偶爾惦記他們的貢獻。
有了這筆進賬,他未來幾個月的日子都會好過不少。
“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還是先去包紮一下吧。”
不得不說經曆了禅院家的不如意,隻會讓他成長得更快,他一個男人居然也學會了必備的多項技能,不僅能夠把自己喂飽,還讓他不至于在這荒郊野外昏過去無人知曉,也算是不錯了。
畢竟單打獨鬥的他,可不像那些大少爺一樣,受了一點傷就會被身後跟着的奴仆大驚小怪地呼來喝去,他啊……可沒那麼好命,會有人在乎。
從胃裡吐出來一隻不知名的咒靈,那是他上次在新田發現的具有特殊空間的小咒靈,有了它以後,他的衣服、武器和遊戲機和銀行卡就不用到處塞了。
“……還好我上次補了必用藥,否則就隻能打119了。”
他可不想應付那些護士和警察,畢竟他說不出來自己是怎麼造成這樣的傷口的。
手法娴熟地給自己上藥縫線,就連麻醉藥都沒有用到,這點疼痛隻會讓他更加能夠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反而是麻醉藥隻會讓他的神經處于混沌狀态。
他可不是那種願意受制于人的啊。
不良的手感會讓他無法更好操縱自己的武器,久而久之身手也會有不同程度的退步。
“真可惜啊,學不了反轉術式。”
生死之間其實是大部分咒術師激發新技能的最佳關鍵節點,熬得過就大吉大利,熬不過就直接吃席。
反轉術式一向都是掌握在咒術總監部手裡,普通人想要學會就隻能放手一搏。
畢竟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那些爛橘子又怎麼會救呢?
“隻有這種時候,我會希望自己能夠擁有咒力。”
他已經和自己和解了,不再像小時候被關進地下懲戒室那樣,認為自己或許也有問題。
術式之所以叫作生得術式,就足以證明它就隻是一場豪賭。
他的父親在他身上賭輸了,僅此而已。
“有點餓了,拿了賞金去吃壽喜燒吧。”
收起醫藥箱,他走向了附近的新幹線。
這家夥是真好用啊,不僅内裡空間無限,拿出來的東西還不會像普通咒靈那樣沾染上污穢,可惜隻是三級。
不過如果它不至于此,恐怕也不會讓他輕易得手了吧。
有得必有失,算了。
天逆鉾得手了,銀座的工作也就可以順勢不做了,看樣子他接下來的時間可以盡情的泡在賽馬場了。
小小姐保佑,讓他多赢一點吧,大不了下次請她吃小蛋糕。
不過她那個姐姐也是個傻的,失戀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和橋下君似乎有些暧昧?
雖然橋下這個人隻是做短期掙學費的,但人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會選擇走這樣的捷徑就證明他豁的出去,這樣的人不簡單,她還降不住。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他自問不是那種好人,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還跑去勸人家,他可做不到。
隻希望橋下對她有過那麼幾分的真心吧……
“小小姐啊,救人救出麻煩說的就是我了吧?”
隻希望她不要是個戀愛腦,畢竟有些牛郎一旦發現你沒了錢,隻怕她的結局不會太好。
輕則被抛棄,嚴重點直接就會為了供養男人跑去下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算你欠我一次吧。”
單方面這麼決定的男人找了一個情報販子,花了十萬就拿到了橋下的全部信息,然後轉手找到了奈奈的工作郵箱号,點擊轉發。
“難得做一次好人,你可一定要早點發現啊。”
在奈奈之後到的,就是她大肆采購的那些新衣服了,負責送貨的sales幫她一起把東西收納好,才拿着她給的小費和剩下的包裝盒離開。
“噫,這是什麼?”
番茄醬嗎?
看在奈奈小姐付了錢的份上,擦掉擦掉!
于是地上殘留的幾滴就這樣被最後一個離開的女人抹去。
上次來這裡已經快要大半年了,享用了三人份壽喜鍋以後,他悠哉地走在路上,卻因為路過車裡的女人提到了這個熟悉的地址而一路尾随過來。
他很确定那輛車上沒有她。
不是綁架,不是有什麼不良居心,畢竟車是從最大的商場帶着不少東西開出去的,但他依舊跟了上去。
前面的女人按下了樓底下的門鈴,于是他在時隔三個月後再次聽到了她的聲音。
或許是身上的傷讓他暫時喪失了自己本該有的理智,他沒有就這樣離開,反而默默走上了上樓的樓梯。
這裡的隔音很好,他毫無意外一無所獲。
反倒是因為他為了跟上車選擇跑過來,似乎拉扯到了原本包紮好的傷口,黑色的上衣因為傷口滲出的血迹而開始變得更深。
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躲在門口,直到門從裡面被施加了推力,他才隐在輕易看不到的樓梯間,木門因為他的速度而有些小幅度地搖晃,不過出來的人明顯更加在意那一點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