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我義正言辭:“我是未成年,當然不能談情說愛。”
說罷,我上下打量Reborn:“其實以你的年紀來說,有情人的話,你的情人犯法了。”
Reborn:“……”
他表示,意大利人沒有這種法律的約束。
确實,意大利佬都能開着車上人行道,指望他們有什麼法律道德啊?這麼一想,我便釋然了,我們兩個和解之後,他喝咖啡,我用小餅幹沾牛奶,一切相安無事。
那邊迪諾進門之後出了好大一灘亂子。手下不在身邊,他連着來了三個平地摔——依我之見可以和沢田綱吉一較高下了——說話時把自己舌頭咬了,以至于他看到坐在廚房裡的我驚呼時還有些結巴:“你……你!你怎麼…怎麼在這裡哇?”
我學着他的斷句:“我…我!我就在…在這裡哇!”
迪諾:“……”
他捂着嘴瞪着我:“我是說!你,你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目光在我和Reborn之間轉來轉去,以我對他貧瘠大腦的微弱了解,我猜他以為我和Reborn私奔到了日本偏遠鄉村并盛町。
跟在迪諾身後走進來的沢田綱吉猛地止住腳步,愣住了眼神。
Reborn眼皮都不多掀一下:“把你腦子裡的廢料倒出去,否則我不介意給你一槍洗洗腦子。”
我默默地發問:“請問,你嘴裡的‘失蹤’是怎麼定義的呢?”
迪諾在殺手的威懾下頭冒冷汗:“……快一年了,你的近況消息一點都沒有,這不是失蹤是什麼?”
我更加疑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金盆洗手,退休離開了這個邪惡的世界呢?”
迪諾:“……金盆洗手?”
一旁的沢田綱吉默默點頭:“我覺得,當黑手黨沒什麼好——呃?!不對!”
他像是被砸了一記重錘,突然反應過來,沉默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向我求證:“月見同學之前是……黑手黨嗎?!”
他顫抖的音線顯示着他的世界觀正在被摧毀。
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摧毀的。他學校的風紀委員長比一般的黑手黨還要恐怖百倍好嗎。在這種威壓下生存的并盛學生,早就應該有一點必要的自覺了。
我糾正:“我不是黑手黨。”
沢田綱吉松氣:“太好了……”
“我是殺手。”
“………這兩者難道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别嗎?!!!!不要用這種輕飄飄的語氣說出離譜的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