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要緊,李蓮花抱着大娃動了輕功。這裡過去不太遠,兩人從天而降,讓村裡人吓了一跳。
劉家三娃張大嘴巴。
“是誰病了?”
李蓮花問着,劉伯指向這家的豬圈,“是上個月買回來的豬崽……”
“……”
瞧着村裡養雞養兔起家,不是沒人心動,就是沒想到這戶剛買回來豬崽就生病。等李蓮花來,這家人急得眼淚都掉下來。
還好他養兔子還算看過醫書。
李蓮花硬着頭皮治好豬崽,在衆人仰慕中,得一塊今年才風幹的臘肉答謝回家。
世事無常,饒是李蓮花看着肉,也不由感歎。
“你當初辛苦借書,怕是也沒想到我還能當獸醫。”
不過一年已去。
村中知他守孝,平素不太走動,年節燈會見他不來便罷了。
李蓮花也歸家一趟。
舊事依舊,山中簌簌,他漸漸地越走越深。
幾乎看不到那日障法。
樓船一樓已成,他擡頭看着,往上加一層。
勞作兩年的手藝上漲,李蓮花修得快許多,還能在原來船闆花紋上再做修飾描刻。村中除了孩子,連大人飯後也要走來看一看。
李蓮花也習慣了,數着袋子裡終于攢起的五十兩,他踏步去鎮上。
村裡驢車路過,劉嬸正坐着,“李公子也去看鬥巧大會?”
鬥巧?
七夕女子拜織女鬥巧,是少有女子節日且這般熱鬧的。
“看看熱鬧。”
李蓮花應答一聲,并不上車。他不用拜魁星等,隻想着把令牌先贖回來,等他出來時街上已男女無數。
那些平素不見的姑娘穿着各色裙衫,一眼瞧着靓麗嬌俏。
李蓮花閑來無事,略圍觀鬥巧大會,待夜色将至,各家支起燈籠便打道回府。
隻是路過磨喝樂的小攤,頓住腳步。
有個泥偶格外嬌憨,他瞧着喜歡正要問價,耳畔卻像有人喚他。
“公子?”
李蓮花豁然回神,遞交此錢。
“李蓮花?”
動作間手腕上似有溫度,他急忙拉起衣袖露出腕上的紅光。
“李蓮花。”
他眨了眨眼,随着紅絲帶看去。
是她。
人群擁擠,燈火闌珊,用絲帶将他纏系的鸠姑娘一身紅裙,明媚含笑正向他舉手輕擺。
“李蓮花!”
拿着泥偶的手随着絲帶舉起,他笑着應她。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