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來的原因?”
喬婉娩不日大婚,鸠殊以為他們都散了,自然大吃一驚。李蓮花倒是理解,兩人相依十年情深甚笃,縱然有争吵,畢竟是三年前就定下的婚期,自然不會輕易取消。
尋回少師劍,便是兩人約定婚前的最後一件事情。
李蓮花送上喜糖,順便從曾經屋中尋到南胤香。近些日子南胤之物都在線索中,他們也有些偏向。
鸠殊記得角麗谯當時神态,說不準今天就有事情發生。看李蓮花舊物中有收獲,她等不及先去莊子上下察看一番。
喬婉娩與李相夷有舊情,武功又非絕頂,最好下手。
角麗谯果然這樣安排,鸠姝過來見她使詐,一掌将她拍開,在地上滾了幾圈尚未反應時抓住她的脖子。
這女子渾身是毒,縱裙下之臣都有被毒害的可能,她習慣衆人對她愛慕又防備的神色,見碰都碰不到的人主動來抓自己,角麗谯媚然一笑,“好俊的臉,怪不得李相夷棄了喬婉娩,甘心做個遊醫陪着你。”
上次見面兩人早已說開,喬婉娩對于他們二人是祝福,聞言反而持劍架她脖子上,“你暗算我?”
鸠姝不說話,她隻是把角麗谯的面紗扯下來,一臉驚訝,“阿娩,這是和你比美的角大美人嗎?”
她不曾直接說好壞,手掐着臉,卻刺痛了角麗谯。
“你,你松開!”
忽然一日她面上生癢,此後再無異樣,可無暇面龐卻格外嬌弱。尊上出關後就出行在外,她把着盟中等事略殚精竭慮,便要生痘留痕,讓她苦不堪言。這便算了,若有什麼劃到面上,她也是難以恢複。
誰曉得這賤人手上有什麼?
角麗谯扔了毒,鸠姝痘毫無反應,她暗恨之餘投鼠忌器,便裝着可憐柔弱,“妙輕仙子還請垂憐,小女子今日前來是想替尊上送禮而已。”
“禮呢?”
鸠姝看了一眼角落裡躺着的蘇小慵,這妹子來得早,武藝不敵已經暈了過去。
“自然是殺了她。”
角麗谯看向喬婉娩,她絲毫不顧劍尖所向,還往鸠姝身前靠近,“殺了她,你和李相夷便沒有前塵往事,此後雙宿雙飛豈不好?”
“撒謊。”
鸠姝冷眼看她挑撥離間還不忘在自己袖口上灑了什麼,意念間已将其撣走,“若是笛飛聲送禮,那應該把你送走,然後一心一意的随我走。”
她冷着聲說話,角麗谯卻聽不得半個字,再也忍不住伸出極長的豆蔻纖手。
鸠姝手下收緊,趁她難以喘息時用力。
角麗谯身子軟下,閉上了眼。
“死了?”
“沒有。”
鸠姝起身,“她當年害了花花,怎麼能一下子就死了?”
李蓮花或許有諒解他人的寬容之心,可她和笛飛聲是沒有的。
鸠姝大都叫名字,忽然喊的甜絲絲的,喬婉娩看着角麗谯,再看她似乎明白過來,将劍收起,“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竟然還這麼舍身收下那樣小肚雞腸的男人。”
喬婉娩抿着唇,“這十年來,還好有你陪着相夷。”
鸠姝挑眉。
“這十年也是紫衿陪着我,我身子弱又有疾,他卻常能細心照顧。他并非恨相夷,隻是太緊張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鸠姝拖着角麗谯的腳往外走,“大婚當前,我當然是祝你新婚喜樂的,自己不後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