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門口,她彎腰将蘇小慵搭在肩上,還給新娘子一個安靜。
喬婉娩瞧着她出去模樣,眸中泛起些許笑意,但她并未留在院中,擡腳叫人去傳信。
以防金鴛盟有人窩藏此處。
鸠姝回的客房,先安頓蘇小慵。這姑娘傷勢不重,隻是臉上傷了,醒來後看到角麗谯躺在地上便道,“她是南胤人。”
此事又纏在一起,鸠姝将李蓮花叫來。
角麗谯擺明有參與十年前的樁樁件件,她自身又很可能是南胤人,這已不是普通的朝廷和江湖之事。
笛飛聲最恨背叛之人,等他把角麗谯帶回去後,李蓮花低聲道,“近些日子以來,或許會有不平之事,你到時候松個手。”
當真不是輕狂自信,江湖上真沒有幾個能殺到他們面前安然無恙的。尤其這樣來者不善,鸠姝從來都是先下手。
“你要演戲?”
“是這麼猜的。”
角麗谯在其中必然不是小卒,又讓笛飛聲大搖大擺的帶走人,同黨向來在意自己人的行徑。倒不是對她安危顧慮,隻是要确保計劃得當。她被抓,自然就會查到她來此前為何會針對鸠姝和喬婉娩之事。
李相夷當真未死,乃是大事。
若是苟延殘喘隻有微弱功力,靠着鸠姝庇護,他們定然要有所行動。
心思謹慎之輩,在此之前很有可能會試一試。
可他們并非偷襲,而是潑髒水叫他人沖鋒呢?
鸠姝想到這點就不願,索性從中推波助瀾。一面在遠處傳來她獨身出行的消息,一面将角麗谯與雲彼丘之事說給江湖鼎盛處的小乞兒聽。
這些孩子用錢買了饅頭,一路吃一路唱,不過幾日便傳得衆人皆知。
她要他們狗急跳牆,铤而走險。
李蓮花知她如此良心,笑着道,“謝大長老謀劃。”
“你想好要怎麼演了?”
他笑了笑,頗為感慨,“你說,若你當年不曾夜襲偷香,我會如何?”
自然是靠着一層功力數着日子見閻王。如此這些年離開江湖,甘心低調埋于人群中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不對。
“什麼叫夜襲偷香?”
“難道不是嗎?”
鸠姝打量他,突然異口同聲,“來了。”
李蓮花急忙往嘴裡塞血包。
鸠姝躲在暗處,以防有不測。當然這戲也是學問,她順道學學總是不壞。
看這動作行雲流水,看内力虛弱的小模樣……
“李蓮花,你…李…”
方多病跑來看見呆愣了,眼珠子越瞪越大。
李蓮花硬着頭皮演完最後一擊,蹲下時慘敗的臉泛起紅暈,忽然間噴出大口的血。
“哇!”
“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