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打了一場,鸠姝心情暢快,提着酒和笛飛聲喝起來。
李蓮花剛給自己分一碗,方多病毫不客氣的拿走,“你現在身子不好,還喝什麼酒啊?夜都深了,師傅還是回去歇息吧。”
“诶你!”
“來幹杯。”
李蓮花扭頭來看,兩人又高高興興地喝着,熱鬧得很。
“我身體沒事,好着呢。”
“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你真是鬼話連篇,張口就來!”
“方小寶,你怎麼對師傅說話?”
“我是叫師傅,可你一天駁我多少次?再說了,你這就是撒謊。大晚上喝茶吃酒,也不看看你一把年紀了,到時候真留了病,真是英名有失。”
“方多病!”
“走嘛走嘛……”
方多病扶着李蓮花,真是當他身子不好,小心地帶着進屋。
李蓮花礙于情形,還有個失憶的在,強迫自己先不聲張。
笛飛聲看着搖頭,“如此師徒,真是前所未見。”
他雖不記得,但人的性格總不會變,對于李蓮花的縱容寬和并不完全贊同。鸠姝想到他那金鸢盟亂七八糟的,隻覺得兩個半斤八兩的笑了。
“你笑什麼?”
“來,幹了!”
鸠姝酒量好,難得在這痛喝一場,硬是将笛飛聲灌醉,這才肯罷休收場。
不過幾日,李蓮花和方多病受邀去漫山紅。
這宴席神神叨叨的,玉樓春又是南胤後人,鸠姝基于關心想跟車出行看看,結果他們上車就被撇開。又是迷香又是劃舟,九轉十八彎才去到女宅。
這些于她來說,不過是扯一下紅絲帶,便能找到地方進去。
本以為這樣防備小心,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進去一看,就是養着一群如花貌美的女子。
再瞧請來皆是男客,入門後頭一件事還是要沐浴更衣,鸠姝再看不明白就蠢透了。
李蓮花性子好,但無關人也不會親近,他察覺有異雖留在更衣房中,卻未有所謂親近之舉。他要留下來察看玉樓春和冰片,鸠姝便在山中四處巡一番,之後回去被馬車送引的地方。
玉樓春不讓他們參加漫山紅,但也是尊重待客,好吃好喝的安排着。
鸠姝沒有不滿意的,脫了身上的擔子又不是在軍營,她就想該躺躺該吃吃,多自在享受。偏偏笛飛聲待不住,閑着沒事就纏上來要打架。
勉強動手一下,笛飛聲被打了都不生氣,還痛快的想要繼續。
鸠姝苦不堪言,隻能禍水東引去找李蓮花。
才剛信誓旦旦說山崖極高,無人上來的李蓮花,眼看笛飛聲破開山霧飛來,他啞然了。
衆人嘩然。
鸠姝躲在後頭,見此悄悄溜了。
這裡有李蓮花在,她也該去忙别的。
單孤刀自以為掌控全局,如今斷去角麗谯,又得知李蓮花還活着,動作就比以往大了許多。
比如此前她扔的消息傳出,很快就傳出當年四顧門門主師兄弟的争吵,意有所指。
李蓮花歸還令牌後,江湖傳言許多,偏他再無任何消息,仰慕者都覺得他有冤屈不平,自然群起攻之。很快查到消息竟然還四顧門舊人的手筆,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門前也紛雜圍之吵鬧叫嚣。
單孤刀那樣苦心經營,這十年甘願隐姓埋名後漸漸有了行動,他肯定是忍不住了,又或者這就是他計劃中部分。
可惜近來行事不利,難免就要上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