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側頭,今天來的人太多,李蓮花分身乏術,但她見了卻歡喜,“走吧。”
“走吧,有什麼等門主忙完了再說。”
鸠姝當沒聽到,她早準備他的衣衫,一件素淨青衫。難得的是以蛛絲妙法制成,在此間當真是刀槍不入。外人不知,卻能看見那粼粼微光。長發蓮花雕簪,如君子儒雅,又有難得貴氣,俊色相容不似江湖客。
當年的少師劍,就在鸠姝手上持着。
并有芩婆何堂主等人再上,主持這場儀式。許多繁雜事務,她們心中有數,看着方多病新裝端茶。
行走兩步,茶碗乍破。
“我兒真是讓你們天機山莊教傻了。”
來者被封磬等擁着,以萬聖道門主身份出行。
何堂主一臉晦氣,“你怎麼還沒死?”
“你替我養了多年的兒子,我還沒感謝怎麼能死呢?”
何堂主預要罵人,還是方多病攔着回身看他。父子身份大白是前日,他夜訪而來。見他一心拜師李相夷,離開怒罵不止,兩人不歡而散。
此刻青天之下雖露面容,卻仍披着披風,像這十年來活的不見天日。
偏還這樣趾高氣揚的自得。
方多病不願多說,但今日要緊還有朝廷之人在其中,他總要面子上假意争吵幾句。不必太多,便撂下狠話,“你做下諸多惡事,今日便隻能是兵戎相見。”
李蓮花拿着扔了又撿回來的刎頸,走到他身旁,“诶大人說話,你激動什麼?”
說罷他笑着看去,似感慨又似釋然,“終于找到你了,師兄。”
“李相夷,你還是這麼自負。”
“怎麼會呢?我是感動,師兄為我真是良苦用心。”
“哼不像你光長這張嘴,也是,說好聽點,師娘也喜歡聽。”
師兄弟見面笑臉卻暗諷,鸠姝站在芩婆旁,見她心中不平靜,就要往前半步,李蓮花卻已劃出一道劍意,“功力可有退步,師兄大可領教?”
單孤刀來者不善,身後還有鹹日辇等,但他們也有準備和埋伏,圍得最近都是江湖客和朝廷人。
本就要打一場,嘴上鬥狠算什麼?
同出師門招數相似,兩人持劍飛舞,衆人仔細圍觀。
“不好!”
李蓮花劍法精妙,飄逸淩雲卻内力空虛,對擊後連退數步吐出一口血。
衆人大呼急喊,方多病差點發笑,努力裝出急色融在其中。
單孤刀方是自負之人,此刻得意道出,自己欺殺師傅得以功力大增的真相。
芩婆大怒,“逆徒!”
單孤刀冷笑,“師傅隻想着他,何曾想過我的危險?”
李蓮花滿心激憤,哄鸠姝的話記在心裡,“單孤刀,那你可記得像你請教武藝的張小峰?”
他化劍如絲,長虹橫天,銀輝繞單孤刀右手手腕。
手脈斷,長劍落。
“啊!”
“曾替你挨刀的劉志?”
左手避不及,亦被斷脈。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