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哄你啊?等你跟我去妖界就知道。”
“知道什麼?哦大長老…之夫?”
他們還沒成親呢!
鸠姝戳他的腰,“你不信?”
“信,太信了,”李蓮花低着頭,抵着她的額,露出心底那點期盼,“你這回留着日子長些,真不知何時才能真的盼到那日。”
說話的調子都柔了,鸠姝聽得心裡生甜,手撫着他的腰掐了掐,“等事情了了,我馬上回去準備。”
李蓮花的耳朵微動,他抓着那雙手,“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你要是不放心,到時候帶我走也行。”
“好。”
“那你……”
“夜深了,你明日要啟程,我先回去了。”
李蓮花無法,按照方才說的思路,還是特意跟着鸠姝送到房門前。等到次日他離開告别時,兩人也正大光明的依依不舍。
衆人笑他英雄難過美人關,李蓮花看着枝頭上的鳥兒,并不否認。
鸠姝留有分身在雲隐山,正好陪着芩婆,李蓮花這才走的放心些。
眼看熱鬧幾日的雲隐山恢複冷清,芩婆去悼念亡夫時說了很多話,鸠姝就在身邊,正好聽到兩句。
“單孤刀不是南胤人?”
芩婆燒着紙錢搖頭,“我昨日去問過封罄等人,他們當時以玉佩相認,可那玉佩本來就不是他的。”
說來也是一段陰差陽錯,李家才是南胤血脈,遇難時兩位小少爺被護着離開。可惜年幼淪落街頭,被有舊情的漆木山前去尋找時遲一步,大的要照顧小的,病死前玉佩相贈托另一位乞兒庇護弟弟。
那塊玉佩主人是李相顯,而非後來還發燒失憶的乞兒單孤刀。
李相夷年紀太小,漆木山顧忌他的身世從不提起。他早已不記得自己有一個以命相護的哥哥,那些模糊被照顧的乞兒過往,都錯認成是單孤刀。
按照芩婆性子,這些話她本來要直說的。但當時環顧四周想到前幾日的謹慎準備,這一切是局,且南胤血脈不好被如今皇室知道,這才強忍沒開口。
鸠姝武藝高強,她這是借嘴傳話。
一行人有事,路上少有停下。鸠姝等到李蓮花宿在客棧叫來熱水,她才顯出人形還将屋中落下結界。
她如此鄭重,李蓮花便坐着聽。
這些事需要消化,也幸好是在找到業火母痋之前。
“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沒有人,那些朝廷探子都被我打發了。”
“也算是好事。”
“那冰片還換嗎?”
“換。”李蓮花将衣擺擺正,“方尚書是朝廷重臣,方小寶原是未來驸馬。我曾和皇上見面,他是明君。”
“你想讓方小寶當衆滴血失敗?”
“正是。”
“這樣也好。”
鸠姝坐在他身旁,牽着他手撫笑。
李蓮花也笑,隻是嘴角苦澀,回握手後靠在她肩頭上。
“我竟然不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