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别說,王善保家的并沒看錯,确實有人在聽牆根,但并不是二房的人,而是大房的一個二等丫鬟。
但正所謂做賊心虛,邢夫人和王善保家的罵了王氏一通,又擔心王氏知道,主仆兩個思慮過重,當晚邢夫人就發起了高燒。
太醫進來看了,開了方子,王甯那邊聽到消息,也趕過來探望。才來到院門口,就見秋靈站在門口,與一丫鬟說話。
瞧見王甯,秋靈趕緊行禮,與她說話的丫鬟,也趕忙跟着行禮,兩人自然而然就停下了方才的話題。
“怎麼樣了?你可進去瞧過?”王甯問道。
秋靈回道:“奴婢方才進去時,大太太才吃了藥,已經睡下了。但瞧着睡得不大安穩,太醫說是思慮過重。”
王甯疑惑的看着秋靈,秋靈也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要說二太太思慮過重還有可能,畢竟身上擔着好幾檔子差事呢。這大太太啥事不幹的,她能思慮啥?
若是賈母在這兒,隻怕要罵罵咧咧的走人了。啥事都沒有的人,還思慮過重,能思慮啥,還不是想着怎麼背地裡使壞麼?
但王甯這身份,即便再知道邢夫人思慮啥,也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是妯娌呢。
秋靈上來要扶王甯,畫屏卻輕輕搖了搖頭。秋靈會意,側開身子讓王甯先進,自個慢了兩步,落在繡屏身邊。
王甯這頭進去看邢夫人,見她睡得時候雙目緊閉,就知道應該是睡的不夠安穩。
“我那兒有安神香,回頭送些過來。”王甯扭頭叮囑這邊的丫鬟:“太醫的方子拿來看看。”
丫鬟應了一聲,下去取了方子來,王甯看了看,見也是安神的方子,便松了口氣。
看來病的不是很重,難不成是今天自己怼她幾句,把她怼病了?
王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也沒想到邢夫人這麼不經怼啊。
好在平日裡為了給賈敏那邊送藥材,她這一年搜刮了不少藥材和香料,送上一些倒也不心疼就是。
看過妯娌,王甯退了出來,左右瞧不見繡屏,便帶着畫屏先走了。
繡屏這頭,正躲在白月的屋裡,聽白月說着今日邢夫人和王善保家的背地裡怎麼編排她家太太。
白月,便是之前偷聽的丫鬟。
在院門口,和秋靈說話的人就是她。那會兒她正和秋靈說着,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
秋靈聽了大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是想來回給王甯聽的。但畫屏知道王甯的脾氣,大抵是不樂意聽這些的,便使了個眼色,讓秋靈講給繡屏聽。
繡屏默默聽完整件事的經過,什麼都沒說。反倒是秋靈臊的滿臉通紅。
這府裡的主子背地裡有這種龌龊心思,怎麼都是件醜聞了。
秋靈一想到回去還得跟老太太回這件事,就覺得頭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