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兒年紀雖小,卻是個玲珑剔透心,聽見這話,沉默下來,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翌日一早,才上了飯,王甯看着孩子們吃上了,這才對伺候的釉屏道:“去叫牙子進來,我要買些人手。”
釉屏下意識的問了句:“太太要買什麼人?”
王甯瞥了她一眼:“你如今一等的丫鬟,該管着下頭的人了,缺了哪些人你都不曉得?”
釉屏一瑟,忙不疊道:“是,奴婢這就去。”
退出上房,她又不知太太平日慣用的是哪家牙行,想去問畫屏,卻得知畫屏一早就出門去了鋪子。
釉屏找繪屏商量,兩人都是無頭的蒼蠅,皆沒個緣法。
最後還是門上一婆子見她倆這麼沒頭沒腦的,這才道出:“太太先前叫的是東門大街上的張婆子那家。”
釉屏一聽,有了主意:“那你快去給那張婆子送信,叫她送些人進來,要年紀八到十歲的姑娘。”
張婆子嘴張了又閉上,最後還是聽了吩咐出門去了。
不出半個時辰,東門大街的張婆子就帶着人進來了,人都堆在甬道裡,張婆子自個進了院子,給王甯請安。
王甯瞧見她,笑着問:“我才叫人去請你,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張婆子笑道:“太太要的人,咱家正好齊全,便先帶來給太太掌掌眼,若是覺得好,太太隻管留下,若是不好,老身這就去給太太尋那滿意的去。”
王甯便讓張婆子把人帶了進來,可當看到滿院子青澀的丫頭片子,她頓時就覺得頭腦發漲。
“我的人是怎麼跟你說的?”王甯扭頭問向站在下首的張婆子。
張婆子一頓:“太太不是要八至十歲的丫頭?”
王甯冷笑一聲,喚了聲釉屏。
釉屏一直在廊上候着,已經聽出不對了,這會兒戰戰兢兢的上來,行禮叫了聲“太太”。
王甯道:“我讓你去叫牙子進來,你便是不知我缺什麼人,也該直接把牙子叫進來,讓她聽了我的吩咐,再回去準備。如今叫來的這些人,能做什麼?”
釉屏兩股戰戰道:“咱們院裡因缺了一位一等的,另又還有兩個二等與兩個粗使的位置,奴婢才叫王媽媽去請的牙子。”
王甯深吸了口氣,提高嗓門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那會兒你和繪屏才提到一等的位置,這才有了二等的空閑,人早就讓畫屏去找了,這會我還買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