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吉:星,我是十王司判官上上簽,想拜托你件事。
今日大吉:身為判官,我不好與陽世聯系過多,但上司給我的任務需要我去走街串巷來回問人,我聽說你與羅浮的許多商戶都很熟悉,所以我想拜托你幫我問點事。
今日大吉:報酬好說,160星星,不夠可加。
星:這活我熟!讓我來!
今日大吉:好,我們金人巷口見φ(゜▽゜*)?
放下玉兆,上上簽看着與原來大不相同的巷子,不得不承認千年的時光馬上就要過去,即使是長生種也敵不過這樣長的蹉跎,更何況是一家店鋪?
哦,不是一家,是幾十家。
晏冥的狐人朋友墨遲是一個鐵公雞,也是一個經商天才。
“知鬥則修備,時用則知物,二者形則萬貨之情可得而觀已”,他不會蔔算,卻将這一點做到極緻,甚至上上簽完全比不過他——上上簽不會用蔔算掙錢,而他不蔔算也能掙錢。
不過可能是太會賺錢了,墨遲的朋友不算多,但他好像也不需要朋友,一直以來都獨來獨往。
墨遲:“強大使我孤獨。”
晏冥:“那你不如孤獨終老,追晏吻算是個什麼事兒。”
沒錯,墨遲暗戀晏吻……如果那真算得上暗戀的話。
其實他一直覺得墨遲隻是被晏吻那種肆無忌憚的氣質所吸引。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在鱗淵境裡拿喇叭播放狗血小說,還在被抓後當着一衆龍師的面加大音量、重新播放。
更别提她還在持明大殿房頂上踩着滑闆飛下來,與龍尊擦肩而過,最後砸到了龍尊身邊的龍師身上。
持明族的人口差點就永久減一了。
他一直覺得,沒有什麼能困住墨遲,他喜歡的人一定要是自由的,就如無所畏懼的晏吻,他做事從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如當初他開店從不拘泥于一個領域。
能說出“随分人問富貴,不妨遊戲千齡”這樣話的人,真的會想突破壽命的極限追求長生嗎?
這是一個餌,就是不知道想釣出來的故人是哪位,是端坐神策府的閉目将軍景元,還是名震寰宇的假面愚者晏吻,抑或是不知所蹤的晏冥?
當年晏冥堕入魔陰身做的太匆忙了,十王司雖然來得很快,但細想還是會有很多漏洞——這件事隻能他來查。
或者說隻會由他查。
——
星趕到金人巷時,上上簽正提着滿手的吃的等她。
他是人人懼怕的判官,此時看來卻像一個街頭瞎逛的普通青年。
他蹲在路邊伸手往星面前一攔:“事情複雜,我們邊吃邊說。”
說着我們,卻是把手上全部東西遞給了星。
星知道他是偃偶,沒跟他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口——還是熱的。
她含糊不清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歲陽又跑出來了?”
“沒有,多虧了捉鬼小隊,解決的很迅速,你們是當之無愧的仙舟英雄”,上上簽一點也不吝啬自己的誇贊,直到把星誇到臉紅,他才把話題拐回來。
“這次是藥王秘傳搞事,應該。”
“應該?”
“嗯”,上上簽點頭,“仙舟的演武儀典快開始了,這一段時間來了不少其餘仙舟的人,人多容易出意外,這不,在曜青來的星槎上發現了已死之人的身影。”
不知道上上簽用了什麼方法,街邊的人來來往往,愣是沒一個發現蹲在馬路牙子上的他們倆。
上上簽把十王給的錄像發給星。
星把視頻放大再放大,又在上上簽的指點下看了半天,才發現了藏在角落集裝箱後面墨色毛發的狐人。
“他叫墨遲,是個商人,生意已經做到仙舟之外,但也是在環遊四海談生意時,遇到粒子風暴使導航失靈,最後他降落在了巴蘭紮熔爐,啊,這顆行星是反物質軍團的駐地,雖然嚴格來說他是失蹤,但沒人認為他會活下來,當然也可能活下來,但墨遲是大約八百多年前的人,狐人是不可能活這麼長的。”
星沉默良久,才說:“你們巡獵人……八百年前的人,這麼糊都能認出來啊。”這麼牛哔——嗎!
“啊呀,這個嘛,主要是這個墨遲是将軍的友人,也是因為這活兒才落到十王司身上。”
“我覺得将軍不會幹什麼違反仙舟法律的事。”星義正言辭地為景元鳴不平。
“當然當然,将軍深明大義”,上上簽的表情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意味深長,“但是人言可畏,令人不得不謹慎啊。”
星隻是一個一歲的星核精,她隻能在心中感歎“不愧是大人的世界,但為什麼我十分的理解”,便很快轉移話題:“所以你讓我幫你抓人?”
“不”,上上簽微笑,“其實十王司懷疑這個墨遲是假扮的,但依然不能排除他貪取不死的可能。”
星咋舌:“你們十王司辦事,不能排除的可能可真多。”
“畢竟是涉及生死嘛,嚴謹點好。”
上上簽繼續說:“小友初來羅浮,可能有所不知,藥王秘傳其實是一個建立隻有三十餘年的組織,而墨遲是百年前的人,想要扮演好他,肯定需要事先了解,墨遲出身羅浮有名的書香門第,我身為判官不好随意上門打擾,所以就拜托你為我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