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把人給睡了,還總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幾句就是一個威脅,估計成功晉升琴酒的頭号大敵。”萊克張嘴就是刀子往白神訊身上紮。
白神訊捂住心髒:“有很多時候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不信我才……”
白神訊說着說着就閉嘴了,說到底琴酒不信他,還不是因為他沒展現過自己到底哪裡值得琴酒信任。
一個全身都是謎團的從歐洲回來的人,不光把琴酒的尊嚴差點踩進地裡,做的事情也總是透露着“我在這裡放個陷阱跳不跳看你了”的意味。
萊克:“說到底,那天你到底怎麼就理智全無了?”
白神訊:“……”
他告訴了萊克,萊克都覺得離譜極了。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白神訊還待在客廳裡想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小銀沒有睡在貓窩,而是躺在他身邊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
白神訊捏了捏自己的項鍊,自言自語道:“之前的理解是錯的。”
他的腦袋從飛機上一直疼到現在,印證着宮野志保說的,他完全不懂得怎麼真情實感的去愛别人,但是卻在努力愛着琴酒,隻可惜他太過愚鈍,本以為是懷揣着全副攻略來的,實際上卻是個假預習實則以上考場就丢盔卸甲的家夥。
要是愛一個人不光是欲望、奪取、占有……還應該是給予、和祝福……
前面的聽起來就很黑衣組織,後面的聽起來太像個人了,也難怪在黑衣組織裡接觸不到。
而且也不能繼續拐彎抹角在那裡說一些奇怪的話了,得打直球嗎?
白神訊這麼思考着,足足一個晚上沒睡覺。
他心中隐約還是缺少一把關鍵性的鑰匙,或許還需要什麼東西徹底刺激他一下,他就能明白一切了。
白神訊忽然想起來,上次貝爾摩德和他說過的話。
貝爾摩德說他白神訊會選擇愛上琴酒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太缺愛了,沒有得到過光明的人,哪怕面前擺着的是比深淵更深的黑暗,也會義無反顧的投進去,可是琴酒那種人不會愛上任何人,琴酒的心中隻有自己和他的理念,想奢求琴酒去愛他不如投個胎期待下輩子比較快。
白神訊苦笑一聲,低下頭摸了摸小銀,自言自語道:“真的有那麼難嗎?”
宮野志保成功回到日本,但是白神訊的任務還沒有徹底結束,他對宮野志保的審查得一直持續到她能領到組織代号的那一天。
白神訊看着宮野志保的試驗進度,感覺那一天也不遠了。
很奇怪的一點,哪怕他害怕琴酒的死亡,卻也沒想過把這件事寄托在組織的藥物上。
琴酒也知道這個藥的研究,但是他也沒有在意過這件事,這兩個人想的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上。
最近的組織都沒什麼大事,也沒接到什麼麻煩的任務,過了段時間,白神訊才有機會和琴酒再次一起行動。
過程中白神訊差點被目标保镖架勢的車撞到,結果白神訊硬是動作利落的在躲開後又一把扒住了行駛中的汽車的車門,硬是把自己的手從開了一半的車窗中擠了進去。
汽車結結實實撞在了旁邊的集裝箱上,司機滿頭是血的爬下汽車,直接在白神訊身前跪了:“求、求求你放過我吧……隻是老大告訴我這麼做的,我……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伏特加追了過來,看着這個場景,笑道:“真不愧是你啊白酒,這麼快就搞定了。”
白神訊笑了笑,他回頭看了眼琴酒的方向,道:“我看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辦,我出處理另一邊了。”
“哎?你現在就走?”伏特加一愣。
奇怪了,以往白神訊不是應該至少先說點什麼,被琴酒揍一頓才走的嗎?
“對,現在。”白神訊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還是閉嘴的好。”
白神訊試圖思考按照現在他和琴酒的關系,該怎麼轉變方法去好好相處,怎麼解決以前的事情,結果他失敗了。
以白神訊現在大腦能達到的理解來說,真的是努力到了極緻卻還達不到能好好處理的程度。
白神訊剛離開這裡,琴酒也處理完了他那邊的事情,回到了這邊。
看到白神訊的背影,琴酒若有所思:“伏特加,他為什麼走了?”
聽完伏特加的話,琴酒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聽怎麼感覺白神訊是特意為了避開他才走的。
又在搞什麼算計,反正那種人是不可能真的想逃走的。
這麼想着,琴酒突然發現地面上有什麼東西閃了閃。
琴酒低下頭,發現就在汽車拖出的長長車轍印的旁邊,掉着一個項鍊。
伏特加在忙着詢問那個司機,琴酒走過去拿起項鍊一看,頓時皺起眉。
很眼熟的項鍊,墜着的寶石還套着保護套,而且這個寶石,絕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可能不止一次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