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織田作之助的答案之後,秀吉将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辦公桌上。
要知道一個組織的核心是首領,
而首領的辦公桌則是隐藏情報最多的地方。
辦公桌上亦布滿了灰塵,
這裡究竟是荒廢了多久啊?秀吉内心默默的吐槽。
極惡點裡為什麼會有一個橫濱的複制版?
秀吉默默的想着開始翻找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
文件的結尾處署名皆是太宰治,
而更讓秀吉感到驚奇的是,在一些文件的日期處,他看到了不屬于此時的時間,
也是秀吉在思考的時候,萩原研二的一聲驚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萩原研二站在不遠處的書架旁,
那個書架上也是布滿了灰塵,
在秀吉的視角中,
萩原研二愣愣的看着那個書架的某一處。
秀吉與織田作之助連忙走到萩原研二的身邊,
他們順着萩原研二的目光看向書架。
平平無奇的書和周圍的書似乎并沒有什麼區别。
他們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出什麼特别來。
“怎麼了嗎?”秀吉問道。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裡也寫滿了詢問與關切。
“剛剛,我在這裡,看到了一隻紅色的眼睛。”萩原研二指着其中兩本書之間的縫隙說道。
秀吉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了昨夜的遭遇。
“會是秀吉昨夜看到的那隻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剛剛在進入極惡點之後,秀吉就将昨夜發生的事原封不動的說給了織田作之助聽,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指着兩本書之間的縫隙“不一定,這個縫隙太小了。”
三個人的目光皆看向了那個縫隙,
黑洞洞的光影交界處什麼都沒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萩原研二不可能撒謊。
“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秀吉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狀态問道。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他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當時的他隻是在探查着這個書架,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被注視的感覺,
在他低頭的一瞬間,他與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對視了。
那隻眼睛的眼白是血紅色的,眼珠是漆黑色的,連别的顔色的瞳膜都沒有。
看着那樣的眼睛,萩原研二隻覺得詭異。
人生二十年加鬼身的若幹年,
他除了在恐怖電影裡見到過那樣的眼睛然後就是現在了。
在突然與那隻眼睛對視的一瞬間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而就在他驚叫出來的刹那,那隻眼睛就消失不見了。
而現在的萩原研二也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沒有秀吉說的那種難以抑制的惡意。
萩原研二的恨意絕對不會比秀吉少,
若不是與世界的交易,萩原研二恐怕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會堕落成惡鬼。
所有的恨皆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在沒有遇到沢田秀吉的時候,萩原研二不隻一次去往那些黑衣組織的成員身邊,
也不止一次的想要動手殺人,
但是他忍住了,
世界的交易一直都在他的耳邊響起,他深切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那個時候的他隻能等待。
等待那些命運的節點,他可以改變事件的節點,但是不可以改變命運,更不能擅自結束他人的生命,
這是世界與他的交易。
他恨,但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不能在恨中迷失自己。
秀吉觀察了一會兒萩原研二,在發現萩原研二真的沒有事的時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他經曆過,所以他知道那種痛苦,所以他的朋友沒有事真的太好了。
知道萩原沒事是一回事,但是發現紅色的眼睛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從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那隻眼睛的視線範圍内。
這次是萩原碰巧看到了那隻眼睛,
那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呢?
會不會一直有一雙眼睛在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呢?
想到這裡,秀吉不由得更加的謹慎了,
萩原研二和織田作之助似乎也想到了這些,神情也變得更加的認真。
“萩原,織田作。”秀吉輕聲喚了兩人的名字。
秀吉将二人引到辦公桌旁,指了指其中一個文件上的落款日期。
‘六年後?’在看到落款日期的一瞬間,二人皆是一愣。
六年,這裡是六年後?
織田作之助擡手将文件拿在了手裡仔細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