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在首領辦公桌上并以文件形式存在的紙張,都不會是小事,
織田作之助仔細的看着,
秀吉走到了窗簾的前面。
他擡頭,
窗簾上面全是灰塵,仿佛動一下就會有灰掉落。
也就是秀吉在考慮要不要将窗簾拉開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将手中的文件放了下來。
織田作之助的臉上一向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怎麼了嗎?”但是莫名的,秀吉敏感的認識到織田作之助情緒中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一封信。”停了好大一會兒,織田作之助才開口道。
秀吉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織田作之助的情緒很不對勁。
他走至織田作之助的身旁看向那份被之前作之助放在桌上的文件。
“我可以看看嗎?”秀吉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有一種直覺,這封信似乎是寫給織田作之助的。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秀吉拿起紙張認真的看了起來。
‘親愛的織田作先生敬啟,(請允許我稱呼您為織田作),在您打開這封信件的時候,大概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夢想,擁抱了我偉大而又夢幻的死亡……,我想您一定在疑惑我為什麼會對您這麼熟稔,但是能夠認識你,大概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了,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件事關乎着世界的生死存亡,能夠完成這件事的人隻有你……’
“織田作,這是太宰的信嗎?”秀吉有些不太确定,
在看完這封信之後,秀吉大概知道了為什麼織田作的臉色會變得不好,
如果将極惡點當做另一個世界的話,那個世界的走向似乎與這個世界截然不同,
從信裡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出,寫信的太宰治似乎和織田作之助的關系并不像他所知道的那樣,
或者,這隻是單方面的熟稔,而這熟稔裡似乎還多了太多的小心翼翼與試探。
秀吉不由得再次看向手中的信,
如果這個世界是平行世界的話,這封信有被那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看到嗎?
他想不出來,
大概是沒有被看到的吧。
他不明白,以太宰那樣的人,這封信怎麼可能不會送到織田作之助的手中呢?
那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又為什麼會沒有看到這封信呢?
太宰去擁抱了偉大而又夢幻的死亡?
雖然他知道太宰治自殺的愛好,但是秀吉也知道太宰治絕對不會抛下這樣一個爛攤子去自殺。
更何況被托付的人是織田作之助呢?
他與太宰治認識的時間并不久,
太宰治的朋友很少,願意去托付一些東西的朋友更少,
織田作之助就是其中之一。
那麼,關于這封信,似乎隻有一個答案,
這是一個賭注,
太宰治在賭。
賭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秀吉皺着眉,他看向似乎是陷入沉思的織田作之助。
在經曆過昨夜的事後,秀吉即使覺得這可能是一場陰謀,但又會去想萬一這是真的呢?
如果這真的是另一個世界呢?
如果,那真的是一個織田作不認識太宰治的世界呢?
“我想按照這封信上所說的去試試看。”從看完信一直都在沉默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說道。
雖然織田作之助一直都是一個樣子,但是,秀吉有一種感覺,
織田作之助認真起來了。
萩原研二在秀吉看完信之後,在經過織田作之助的同意後也看起了信。
對于平行世界什麼的,穿越了一個世界的萩原研二自然對于這樣的事接受的比較自然,
而對于織田作之助的選擇他自然沒有意見。
對于太宰治這個人,他也是才見過兩面,
他覺得那是一個很難被看透的少年,
少年雖然是黑手黨,看起來也是一個黑的不能再黑的家夥,甚至有時候比組織還要讓他覺得恐怖,
但是,他似乎又能在太宰治的身上看到一種不一樣的東西,
他說不上來,莫名的他就會覺得,太宰應該是一個好孩子。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
跟随着信上的指引,他們推開了首領辦公室的大門,
陳舊的大門在推動的時候有難聽的‘吱嘎’聲。
織田作之助最後看了一眼那間陳舊且被灰塵掩埋的辦公室,
他不知道這間辦公室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如果太宰治坐在這間辦公室裡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他知道太宰治是不會主動去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那個膽小的好孩子也絕對不會去主動的去負擔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太宰治不得不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又發生了什麼讓他與太宰治素不相識?
而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又為什麼會有太宰的信?
那封信是寫給‘織田作之助’的,不是寫給他這個織田作之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