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榮美這兩天抽空溫習了一遍常識,翻遍了腦海,也沒能找到與之對應的組織。
“真是可愛,我的小寶貝!”
伏黑光耀感覺自己的心髒又被女兒難得露出的天真疑惑給撞得軟軟的提不起勁兒來:“這是崇拜天元大人的非術師們的組織。”
等一等。
伏黑榮美少有腦子轉不過來的時候:“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家每年都會定期給盤星教彙出百萬?”
“這也算是……”伏黑光耀歎息一聲,“我們對天元大人盡的一點心意。”
好奇妙的邏輯!好清奇的腦回路!
“這盤星教,到底給天元提供了什麼?”伏黑榮美真不明白伏黑家自我感動的“心意”到底付出在哪裡,“是讓天元更強大?還是讓天元更穩定?”
唔、唔。
伏黑光耀被問得越來越心虛,畢竟她從未深思過這些問題。小時候她不問,是因為她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存在;長大後管家她也不問,因為她覺得是家族傳統,約定俗成。
“嗯……榮美寶貝……等家主大人回來,你好好問問她吧……”
就不要再為難你無所事事的好母親了,行嗎?
伏黑榮美拿着厚厚的賬本在手裡拍了拍,竭盡全力把心口那聲歎息壓下去。
“母親,我有個想法。”
想法?又有想法?
伏黑光耀感覺自己需要吸氧,需要用術式好好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放松一下:每一次榮美寶貝有想法……遭殃的都是别人!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欲哭無淚的伏黑光耀僵硬地彎起嘴角:“好吧,寶貝,我洗耳恭聽。”
一聽,就聽了半天。
“倒有些長進。”
伏黑曾一踏進家門,第一眼就看見正在案桌前埋頭苦學的伏黑光耀,皺巴巴的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都好像舒展開了。
這長進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伏黑光耀敢怒不敢言:為什麼無辜的我一下子成為了家裡的最底層?不應該啊……不應該!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思來想去……對!都是那家夥的錯!都是該死的禅院甚爾的錯!
“家主大人。”
“祖母!”
伏黑曾一的腳步聲有力輕快,完全不像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伏黑榮美第一時間從側房走出,沖她笑眯眯地點點頭。
呼——終于走了!
側房裡一堆莺莺燕燕全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沒有人出聲,彼此間隻敢用眼神偷偷交流。
天知道這位被兩位伏黑大人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大寶貝蛋,為什麼這麼有事業心?
伏黑榮美不僅給自己的好母親分配了任務,家裡其他的勞動力也不願意遺漏半個。
這些莺莺燕燕們擠擠挨挨也能放滿一個屋子——伏黑榮美也奇怪,伏黑光耀一個人,到底是如何消受這麼多美男的?
也難怪她不願意理事,頭腦也不怎麼清明。
伏黑榮美先是記錄了每個人的特長,又把每人每月的花費重新計算。
振興一個敗落的家族,開源節流,一個不能少。
伏黑光耀的開支已經被不講任何情面的準家主大人嚴格限制,防止她再進行無意義的消費。這些莺莺燕燕人數衆多,但也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呵。
要什麼花費?
伏黑榮美以一種冷酷到殘忍地方式思考着:伏黑家這樣的地理位置,周圍物産豐富,土壤也肥沃松軟,這些無所事事的男人,就該自給自足!
此話一出,莺莺燕燕們臉色蒼白,神色凄惶,身形搖晃,一個兩個地落下珍珠淚。
伏黑光耀心疼自己的美男,在寶貝女兒不贊同的目光中嘗試争取:“榮美寶貝,我們伏黑家傳承至今,也要有些體面的。”
讓家裡的男仆自給自足,未免太過苛刻誇張。
哼。
“我記得,他們也是咒術師吧?”
不願意自給自足,也可以。
“原來如此。”伏黑曾一坐到上首,聽了來龍去脈,對寶貝孫女的處理方式不能更滿意,“榮美,你做得很好。”
早就看那些不事生産,隻知道勾引伏黑光耀沉迷享樂的莺莺燕燕不順眼!
從前沒有榮美的這份巧思,現在一聽——果然是振興伏黑家的希望啊!
雖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低級咒術師,但是到普通人的世界裡祓除一些低級咒靈,想必也不在話下。
“隻不過,這樣一來,有些東西你有沒有考慮過?”
之所以沒有低級咒術師單獨在普通人的世界裡行動,是因為有更龐大的組織壟斷了“祓除咒靈”這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