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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蝶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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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祖倚在車邊點了支煙,一直夾在手中,煙灰燒了半截要掉不掉,終是扛不住重量落在地上,漂浮在尾氣中。兜裡手機響,他接起,“...結束我直接到那邊...讓他不用等我。”

正要挂電話,那邊大喊:“阿祖什麼時候回來,我...想祖祖。”

成祖哄:“馬上了,你先乖乖的。”

孟讓雙手插兜小跑過來,拍他肩膀:“你真是錯過一場好戲,”見他捏着手機又問:“怎麼?女朋友查崗啊?”

成祖快速收線,聽到後車門動靜,孟讓也看過來,抿抿唇打起精神鑽入副駕。

白亦行閉目凝神,車内陷入低氣壓。孟讓一直朝後視鏡瞟,還不停給成祖使眼色,口型似在說些什麼,然成祖聚精會神開車沒做搭理。

車過橋港,等紅綠燈。

後座隐隐約約傳來啜泣聲,前頭兩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解地回頭看白亦行。

孟讓滿腔擔憂道:“白小姐,你别...别傷心。”他把紙盒遞到白亦行面前。

成祖大概也沒料到,渾身刺撓,骨子高傲的白亦行,居然能當着外人的面也是說哭就哭。她好像什麼情緒都浮在表面上。他看眼孟讓,人也看他,似是在問:該怎麼辦?

白亦行倒沒哭得梨花帶雨。她擡起濕漉漉的眼,黑長頭發幾縷和着眼淚挂在白潤潤的臉蛋上,半拉西服從她肩膀溜走,些許淩亂,那模樣任誰瞧了都心生憐意。

誰也想不到張嘴刺人的白亦行也難過情關。

孟讓氣不過:“要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小姐你青春年華,貌美如花,又有這頂好的家世,追你的人從新市馬六甲海峽橫跨幾大洋都排到美國了吧。幹嘛為一個不值當的人哭。再說...再說你你...你身體不好,再哭壞身子,你媽咪該心疼着急了。”

聞此,成祖已經明白孟讓說的好戲是什麼了。

他說:“孟讓,你來開車。”

孟讓:?

他下車上後駕,動作之絲滑。

孟讓:?

恰逢綠燈亮起,成祖說:“開車。”

孟讓:?

他撿起西服給白亦行胸口蓋上,“白小姐,明日新市報紙頭條會提到今天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嗎?或者你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嗎?”

白亦行捏着紙巾哽咽道:“我能有什麼想法。筆又不在我手上,人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有點累了,我想去槟城看爺爺。”

成祖猶豫一會兒,說句好。

孟讓開着車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好在這祖宗哭累睡着消停了。

車停到樓下,成祖将人打橫抱起往二樓卧室走。

孟讓直勾勾瞅着兩人背影,虎虎帶着巡視領地的警惕站在離他不遠處觀察。他本有意同它搞好關系,又是換貓糧又是換水,虎虎豎着尾巴,狹長的眼裡滿是不屑。

一人一貓僵持不過幾秒,虎虎前後腳踩着他的皮鞋往樓梯上走,孟讓胸口仿佛堵着顆石頭,悶悶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他手機響,到小花園接起。

樓上,成祖輕輕把人放在床上。他沒幹過伺候姑娘的活兒,但照顧他哥哥卻是一把好手。差不多是對待成宗的方式,給她調好空調,蓋上薄被。見她頭發掩面,他又輕輕撥開,以免她窒息。白亦行臉上猶有淚痕,怪可憐的,竟同那時無任何差别,他心下猶豫,沒忍住地擡起手想要輕輕觸摸她的臉,未料,白亦行猛地攥住他手腕,她警惕地問:“幹什麼你!”

成祖略微尴尬,慌亂之間腦子裡忽然想起她白天的所作所為,似乎心中有那麼點不良預感。果不其然,這姑娘大喊大叫,說他性騷擾她,孟讓和穆介之聽到聲音,火速沖到白亦行房間,隻見人把被子攥得死死的縮在床沿。

蓬亂的頭發,無助害怕又三分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一副活像被侵/犯的樣子。成祖站在床的另一端,一時眉眼不悅地看她,一時氣極反笑。他的外套是脫掉的,加上白亦行的言語和妙到極緻的情緒,孟讓對此深信不疑,忙不疊把成祖扯到一邊。

白亦行貓兒一樣縮進穆介之懷中,抱緊她嘴裡不停說着:“媽咪,我害怕,我好害怕啊。”

穆介之安撫她,面龐冷厲地對成祖斥道:“你被解雇了。滾出去!”

孟讓滿臉憤怒地去抓成祖,被他肩膀躲閃,撲了個空。成祖神情冷漠地站定到離二人半米的距離,他說:“穆總,白小姐。如果我有任何冒犯到您的地方,我道歉。但對于您所說的,性/騷/擾,強/奸,我沒做。反倒是白小姐您,倒是讓我有點看不明白了?”

穆介之蹙眉,白亦行身體發抖,嘴唇發白,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死死握着穆介之的手,哆嗦道:“我...媽咪,我抓着他的手了...”

話要說不說,說的半真半假,很難叫人不浮想聯翩,孟讓腦子轉過來,說了方才車上發生的事情,穆介之此時很疲乏,明天還要出差,她不想多說,看着成祖:“你今天的工錢我們白家照結。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聽明白了嗎?”

成祖杵在那裡,一瞬不移地瞧着演技生動的白亦行,他忽地笑了。

孟讓把人扯到樓下,“我說你怎麼...又是換座位,又是蓋衣服的,你小子打得竟是這套主意。當初面試時,人模狗樣的...人老總是怎麼交代的,千叮咛萬囑咐,不讓小姐磕塊皮,不是讓你去碰她皮啊!”

這邊白亦行小聲抽泣:“媽咪,我心情不好。想去槟城看爺爺,順道也散散心。”

穆介之不好說什麼,隻叫她好好休息。

*

成祖回到家已是淩晨了。

理療院打電話來問他今天怎麼突然沒來看成宗,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成祖照舊說工作太忙,理療院那邊才放心,又細細彙報了成宗今日的狀況。

他揉了揉眉心,松領帶,解扣子,松手表,有些疲累地扔到沙發上。成祖躺了會兒,又起身拉開冰箱,冷氣撲面而來消減掉他不少煩悶的氣息。他拿出早已解凍的牛排小火煎起來,開了一罐啤酒,邊喝邊等。

穆介之跟他們說過,白亦行的動靜要時刻彙報,否則她怎麼來得那麼快,又怎麼那麼湊巧看到白亦行的表演。這兩人屬于是神仙打架,他和孟讓夾在中間讓人當槍使。

成祖低聲笑,雖然暫時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想玩什麼把戲,明顯穆介之是礙于白家面子才看破不說破,她還有點嫩。牛排煎得差不多,成祖關了火,提着啤酒罐來到書房。

書櫃第二排有個暗格,他扭轉龍婆遮佛牌,暗門便開啟。不多時,便看到滿牆上挂着穆介之和白亦行的照片,以及白家各種重要人物,與周敬懸等人之間的聯系,黑紅線标注的泾渭分明。

他掏出手機,很快接通,成祖說:“是我。”

“國際長途啊。成檢,您可真舍得。我心說下班給你打電話來着,正好撞上了。”那邊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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