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頭一歪,朝她伸出爪子,隐隐不舍地鑽進她懷裡,白亦行蹭了蹭它腦袋,摸着它順滑光亮的毛發自言自語道:“你是軟的,他是硬的。不過最終還是會降服于我。”
虎虎回應她,白亦行猛地親了它兩口,小花園車燈閃了閃,她放下虎虎,不拖泥帶水地出門。
虎虎高揚的尾巴一瞬耷拉,不多時,便鑽進薄被裡呼呼大睡。
一上車,成祖便聞到她身上氣味——貓身上軟綿懶洋加上紙張與顔料的化學碰撞,産生出的獨一無二味道,隻能在她卧室裡品嘗到,男人囑咐:“安全帶。”
白亦行系安全帶時,順帶摘下領口的貓毛,瞥見男人的着裝,竟同自己一個色系,她笑笑不說話。
成祖發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瞟眼她的裙子:“這什麼場合?看來你不太重視。”
白亦行半眯着眼躺靠着椅子,回答:“一些不重要的人。”
車子按時抵達,白宮會所臣門如市,門口安保尤為記得白亦行和白紀坤,他倆剛碰上,白紀坤往成祖這廂瞧了眼,問他小侄女:“我還以為你早到了。”
白亦行表示:“我挺不喜歡這兒的。”
白紀坤無奈攤手,“老爺子聲聲叮囑,我也不敢不從啊。”
成祖沖人一點頭,白紀坤應了應,看向白亦行道:“走吧,來的人可不少,你媽咪早到對付去了。”
這次包間更大,像小型舞池,裡頭數張面孔,白紀坤一一粗略介紹,白亦行宛若走馬觀花,隻聽得某行長某部長某議員,更有李家千金。白亦行一掃而過,不想還有上次匆忙一面的幾位,那人端着酒杯帶着笑意迎上來,問候白紀坤:“白總和小白總好。”
那人又看向白亦行身邊的成祖,笑說:“成先生好。”
白亦行不認識,白紀坤提起興趣,看眼成祖道:“哦,紀檢和成助理也認識麼?”
成祖笑着提醒:“坤總,上次我朋友馬丁從美國遠道而來,也是在白宮會所,您和小白總都是見過的。”
白紀坤抿了口紅酒,一拍大腿道:“瞧我,美國出差一圈回來忙得腦子發懵了。沒想到成助認識的人還挺多。”
“那會兒,成先生還不是成助。當時啊還是我找、”白亦行打斷,“三爺,這位紀檢您還沒介紹呢。”
白亦行笑看兩位,也不知道白紀坤是不是喝多,沖那位紀檢津津樂道,熟到什麼話都往外講。成祖看一眼白亦行,主動介紹:“紀望,紀檢,同我朋友馬丁協作過一段時間。這一來二去吃飯打牙祭就都熟了。”
白紀坤笑而不語,紀望笑着對白亦行伸出手:“早聽說新市金融明日之星,果然不同凡響。那天見面匆忙,沒來得及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亦行遞出手握了握:“紀先生好。”
酒會角色頗多,自由落座,由穆介之主持。
幾杯酒下肚,場子也熱絡起來。
白亦行連日來精神高度集中,這會靠在椅子裡一松懈,整個人便昏昏欲睡。
又适逢各界人物端着酒杯,前前後後來招呼,她少不了應付。
說起酒量,白家出了名的酒壇子那隻有白妮。
白亦行喝了一杯半,眼皮開始上下打架,然身邊一群起哄的,仗着酒膽,笑嘻嘻口無遮攔:高盛老闆這酒量不行啊,老闆不能喝,那就找個助理代替等等...
不遠處跟人閑聊的成祖往她那方向瞧了眼,小女人喝得眼睛都彎起,踩着高跟鞋腳步不穩地朝自己走來,根本不理會旁人的聲音和眼神,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位置。
成祖撣了兩下煙灰,笑着打發了周圍的人,腳勾着她椅子腳,拉得離自己近些。
這個視角是盲區,他擡眼望向池子中央熱舞的男男女女,都找不到白紀坤和穆介之。
白亦行身子骨軟塌塌半伏在他懷裡,成祖掌着她的腰,又拍拍她的臉,“喝了多少?”
白亦行擡起臉,高挺的鼻梁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又冷不丁一手卡着他的脖子,朝人一呼一吸道:“我頭暈,我不舒服。”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蹿出個人,非要朝白亦行敬酒,成祖看眼這人,是國會議員,他朝着酒氣熏天的人恭維道:“酒多傷身,議員業務繁重,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小白總身體不适,這杯酒,我替她。”
說着就要接過酒杯,那議員身子一扭,挪開手,朝着他懷裡的白亦行笑眯眯道:“你這個,怎麼不會做人,我敬你酒是你的榮幸。來來來,别睡了。”
他抓着白亦行皓白秀臂,要把人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