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剛才還看熱鬧看得起勁的人,這回卻求饒道:“思源啊,我們隻是好奇春雨做的這個是什麼生意,沒有其它想法,都是王婆子跟我們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們都不相信的!”
“當然,那個兩個姚家人不是我們帶來的,她們突然自己來的,還罵春雨呢!”
接着一個個邀功似的,都跟梁思源說起王婆子的壞話,表明自己是無辜的,下次再也不好奇了。
這下知道求饒了,剛才看熱鬧看得倒是很起勁。
這些人都是村裡愛打聽事,愛傳閑話的人,相信經此一事,被梁思源放狗吓唬,大概會收斂許多吧。
梁思源實際也知道,他和春雨之後隻要還在青田村生活,就不能把他們得罪狠了。
于是道:“知道錯了就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都走吧!”
“隻不過。”
看熱鬧的一群人,正打算邁步開溜,聽到梁思源又發話了,忙頓住着急往前的腳步,停下聽他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梁思源語氣慢悠悠,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警告道:“隻不過,再讓我聽到你們傳閑話,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哎哎,不傳了,不傳了。” 一衆人一邊保證,一邊小心繞過兩隻猛犬,腳底抹油般溜走了。
隻剩下快被吓傻的李氏和張氏。
春雨聽到外面人們的驚叫聲,不久又回歸于平靜,開門探出頭來看,發現梁思源正對着李氏和張氏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還跟着兩條通體黢黑的大狗?
這也太大了,看着就害怕!
而被逼在一邊的李氏和張氏更是全身抖如糠篩,一動也不敢動。
很明顯是被兩條狗給吓的。
“梁思源?你在做什麼?”春雨不懂梁思源要做什麼,出聲問道。
聞言,梁思源轉頭看向春雨,欲言又止。
嗯?有什麼話不好說?還這副模樣?
“你牽好狗啊,我過去了。”春雨說完有些害怕地向梁思源那邊挪去,實在是那條狗太大,長得着實恐怖了些。
梁思源見春雨躲狗的好笑樣子,剛才還皺着的眉頭,松開了,嘴角揚起一抹笑。
“怕什麼,它們不咬你!”嘴上這樣說着,手卻将牽狗的繩子又緊了緊。
姚瑜和春芽也扒在門邊朝外看,等看到姐姐要過去那邊,雙手更是扒緊了門。
好不容易挪過來,近距離看着這兩條狗,春雨切實感受了一番李氏和張氏的恐怖體驗。
“你說吧。”梁思源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往另一邊走去,和春雨她們的距離不遠不近,如果李氏和張氏敢對春雨動手的話,他立刻就能過來。
看着兩人雖然害怕但很不服氣的眼神,春雨歎口氣道:“我家和你們沒有關系了,懂不懂?恩斷義絕!在你們不管我爹娘,你兒子兒媳的時候,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所以,以後我做什麼事,都連累不到你們,你們也别再來找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春雨快被她們逼瘋了,都不是一家人了,甚至中間隔着她們間接造成她爹娘去世的仇怨,她們竟然沒有一絲愧疚,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們。
本來想反駁的李氏,在聽到春雨說她不管他們爹娘時,那如火的氣焰一下子委頓了下去。
沒了二兒子,才知道她平時寵愛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孝順她。
自逃災來到青田村,她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每天忙個不停,又要做飯又要下地幹活,哪有之前在家時舒坦,二兒子給她雇了個小丫鬟,什麼也不用她動手做,一日三餐有人管,且吃得好,穿得好。
此刻聽春雨說起二兒子,如果是之前,她還會反駁,現在卻是嘴唇動了幾番,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着張氏低着頭不作聲裝好人,春雨知道,光憑她幾句話改變不了什麼,這種黑心人,敢一次次做下黑心事,那她的心早已黑了,她改變不了什麼,隻是不想讓她們用親人的身份來害她。
春雨不想有這樣自相殘害的親人。
“下次,你們如果像上次害春芽一樣,害我們,我就報官,絕不說假話!”
丢下這句話,春雨不再管她們什麼表情,徑自走了。
姚瑜和春芽,遠遠地看着這邊,他們很久沒見過他們的奶奶李氏了。
平常他們也不去村裡那邊,而李氏也沒來找過他們。
看李氏和張氏來為難姐姐,本來因他們不管爹娘,讓他們失去了父母,而對他們沒了感情的姚瑜和春芽,見此眼神更是冷了下來。
恨恨地盯着李氏和張氏。
春雨喊來梁思源,幾人一起進了院門,不再管她們。
大門關上,春雨長舒一口氣。
梁思源見狀安慰道:“别難過,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都需要緣分,你跟他們沒有緣分。況且他們人品不正,就算和他們感情尚可,以後他們也會想盡辦法吸你血,所以這是好事。”
春雨沖梁思源笑笑:“我沒事,我早在爹娘去世時,已經難過完了。”
一下午的時間,光讓這些人攪合的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