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霍瑾宸開口，遠處就有一衆宮女手中拿了好些東西往他們這兒走來。

顧長甯喝了些酒面上紅撲撲的，夜裡格外冷，她往衣裳裡縮了縮，莞爾一笑解釋道：“宮裡的娘娘送了好些東西，說是另給的見面禮。母妃又送來了好多補品，她們幫着我放回東宮。”

霍瑾宸不曾說話，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玄色金龍紋大氅披在了顧長甯身上，又讓衣裳捂好她那發冷的耳朵。

“這樣就好了，回家。”

“你不冷啊？我已經披上一件兒了，你别着涼了。”顧長甯還沒來得及反應霍瑾宸牽着她就走，不給她手變冷的機會。

“别擔心，我不冷，我們回家過除夕。”

宮裡過年總是不盡興的，霍瑾宸不曉得她從前如何跟父母過年，怕她今年忽然沒了親人在身邊覺着寂寞便想了各種各樣的法子讓她做些有趣的事。

這不怕她沒吃飽還吩咐人做了許多她平日裡愛吃。隻有一點霍瑾宸今日才發現，這姑娘喝不成酒，稍稍喝兩口整個人便是暈暈乎乎的，像是醉了。

還說要守歲祈福，看她這模樣估計一會兒就困了。

“賢皇叔待王妃真好。”顧長甯側躺着嘟囔了一句。

“嗯，先帝當年并不贊成這門親事，說是王妃家世不高配不起皇叔，可皇叔為着此事求了先帝七日，先帝最疼愛賢皇叔，最後瞧他病到了才允了兩個人的婚事。”

“啊...竟還是這樣。”

“不僅如此，王妃身子不好，禦醫說過若是有孕來日誕下孩兒時必有性命之憂，因此賢皇叔膝下無子無女。知道這些事後我也是很敬重皇叔的。”

顧長甯心中感歎，賢王和王妃真是畫本裡的人物，他不僅是大徵賢臣還是專情良人。果然隻要是卓越之人無論在哪方面都能做到極佳。

“我也敬佩。”顧長甯自己尚且做不到這些，她在街上瞧見俊美男子也難免心神一動，也就是霍瑾宸這皮囊是她見過最好的，最對她胃口的，否則她也不會對他動那方面的心思。

這麼一想，顧長甯看着霍瑾宸越看越順眼，加之今天酒勁兒上頭，湊到他跟前“吧唧”一下親了口霍瑾宸。

她想親就親，這男人是他夫君又不是旁人。

霍瑾宸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是說今晚不睡了要守歲麼？”

顧長甯疑惑，“對啊？怎麼了？”

“那我們做點兒别的。”

顧長甯神色旋即僵在了臉上，靈台都清明不少，她可太清楚霍瑾宸的意思了。

于是不等顧長甯反應，他稍稍勾了手臂就将她攬進了懷裡。

太近了...他們貼得實在是近，近的她連呼吸都覺得擁擠...

她親霍瑾宸單純是心情舒暢不是為了跟他做這個，前幾日霍瑾宸就沒放過她，夜夜如此，身上時至今日還有些紅印兒，隻是光想到此處顧長甯便羞的擡不起頭。

“你還就隻想着這一件事兒是吧？”顧長甯滿臉漲紅。

“眼下就這一件。”

他先前潔身自好約束自己是要心無旁骛沉下心理政，再者他了解顧長甯前也沒看上的女子。霍瑾宸骨子裡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去和全然沒感覺的人去做這樣親密無間之事。

他對顧長甯的渴望是從很久之前就有了。那時候他克制隐忍，現在兩個人都成婚了，頭一回他要照顧好顧長甯自己依舊還是用了冷水沐浴，兩人第二回時就不同了，他年輕氣盛，明白了其中滋味又怎麼能忍得住。

先前沒試過隻覺得身上難受，現如今隻要那股念頭竄上來就能将他折磨得失了理智。

顧長甯偏過頭不給他親，費勁巴力地騰出手來推他遠一點，可滑膩的吻落在了她的肩窩處根本避之不及，隻這一下她就老實了。

“霍瑾宸你松開我，别鬧了，你好歹容我歇幾日。”

這樣的嬌嗔霍瑾宸還是頭回在她清醒時候聽見，那他更是不會停下來了。

何況她還喊了他名字。

“你叫我什麼？”

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就是不一樣的好聽。

她實在難開口，不僅臉燙，身上都是燙的，這個稱呼還是他前兩日纏着她讓她喊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時候脫口而出了他的名字。

“沒...沒什麼的，你聽錯了。”

“不礙事，留着點兒勁兒一會兒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