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皇後坐到主位上,看了一眼來請安的妃嫔們,實在提不起興緻,随意說了兩句例行關心的話,便開口道:“若諸位妹妹無事,便回吧。”
知曉皇後今來心情不好,衆妃也不敢在皇後面前造次,恭敬地行了禮便帶着自己地侍女三三兩兩地走了。
“今日看皇後娘娘地臉色确實十分不好,不知太醫院給娘娘開的藥是否有效果。”沈骊珠今日照常請安後便随着許婕妤一同往長樂宮走。
“畢竟心病難醫,娘娘如今心緒不甯,自然不得安寝,太醫開再多的藥也抵不上白玉主子回來給娘娘看一眼。”許婕妤邊走邊說道。
“許姐姐說的是,希望能夠早日找到白玉主子。娘娘心情好了,皇上也會高興。”沈骊珠輕聲道。
“你倒是貼心,怪不得皇上這般喜歡你。”聽了沈骊珠的話,許婕妤故意調笑道。
沈骊珠羞紅了臉,也不作聲。
二人說說笑笑便到了長樂宮,“許姐姐,今日我宮中有些事情,便不随你一同去看祈安公主了,明日再去找公主玩。”沈骊珠和許婕妤與二公主相熟之後,适逢給皇後娘娘請安後,都會去許婕妤宮中與二公主玩一會兒。
“那祈安今日可要失望了,昨日她還向我念叨着你上次與她說的風筝呢。”聞言,許婕妤笑道。
“便麻煩許姐姐幫我和公主說下次我親手帶着風筝向公主賠罪。”沈骊珠佯裝愧疚地向許婕妤行了個禮,兩人說笑一會兒便分開回了自己的宮室。
沈骊珠回到西殿後,吩咐文岚将文琪叫進内室。
“你可确認了?”沈骊珠神色不明。
“主子,正是小林子,婢子昨日趁他不注意,溜進小林子的住所,在他床頭的箱子裡發現了一百兩銀票。主子,婢子是否要安排人把他捉起來拷問。”文琪應聲道。
“不必,先暗中盯着他,既然他背後主使設了這個局,近日定然還會有人和他聯系,到時候便可順藤摸瓜了。”
“是,主子。”
“嗯,先下去吧,這幾日留心些,切忌打草驚蛇。”沈骊珠揮了揮手,讓文琪下去。
此時,坤甯宮内,氣氛一片沉寂。
“劉禦女,你可看清楚了,誣告上位可是宮中大忌。”皇後坐在殿中的座位上,涼涼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妃嫔。
玉瑾站在皇後娘娘身後,瞟了一眼劉禦女。方才請安後不久,待各宮娘娘們都離開了,劉禦女轉頭便說有要事要找娘娘,娘娘本無心見她,誰知劉禦女說她找到了白玉主子的下落。
“禀告皇後娘娘,臣妾不敢說謊,臣妾是親眼見到昭才人的宮裡的宮女暗地裡将一隻鳥埋到長樂宮外的一顆桃花樹下的。娘娘若是不信,便自可派人前去查看。”
“噢?是嘛?玉瑾,你便随劉禦女走一趟吧,看看劉禦女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後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下首的劉禦女。
“是,娘娘。”玉瑾帶着兩個宮人随着劉禦女一路走到長樂宮宮外。
“玉瑾姑娘,正是此處。”劉禦女指着一棵桃花樹道,指揮着自己的侍女扒開樹下的桃花瓣,“我肯定沒看錯,你看,這裡還有被挖過土的痕迹。”
“來人,去把劉禦女指到的地方挖開。”玉瑾吩咐道。
幾個坤甯宮的宮人拿起鏟子,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宮人高呼:“玉瑾姑娘,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