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锝佑見她來,幾不可查地捏了捏她的手。
“少喝點,你看着有點醉了。”花姿小聲提醒他句。
“我可不會醉,今晚還有事情要做。”
“要是有什麼情況記得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先出去躲躲。”花姿看着他的眼睛,很有默契的說。
“遵命。”他笑着咬她耳朵。
這時候,一個面色不善的男人喊:“秦先生,你也真是的,美女進來,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撂下了,淨顧着和美女說話,不夠朋友。這可不行,美女來晚了,怎麼着也得罰三杯酒吧,要不然給不了兄弟們交代。大夥說是不是?”
不說還好,一說所有人都起哄。花姿偏頭看了秦锝佑一眼,卻見他目光中幾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殺氣,很快就消失不見。花姿估計着方才那個帶頭挑事的笨蛋惹怒了他,為避免事情鬧開自己也不好做人,她識相地拿起擺在面前的一杯酒,說了幾句抱歉讓大家不要見怪的話,作勢就要喝,秦锝佑卻替她擋下:“她不太會喝酒,還是免了吧。”
那男子又說:“我聽說花小姐是在楓月海灣做酒侍的,賣酒不會喝酒?你做的什麼酒侍?”
花姿笑笑不說話,心想着此人就是個大傻子,給台階都不下。秦锝佑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裡卻滲着駭人的光,花姿知道他生氣了,很生氣。或許因為自己是他的人,直接被人這樣輕賤,面子上抹不過去。秦锝佑向身後的手下使了眼色,電光火石之間,那男人便被一個紅酒瓶開了瓢,腦袋上鮮紅一片,分不清是紅酒還是鮮血,痛到極緻卻不敢随便叫喊,此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和放肆,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挑釁的。
秦锝佑看着那男人,用輕蔑的口吻說出了一句不容置疑的話:“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尊重你了。用桌布裹了扔出去,别髒了我的地方。”
座上的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裡面免不了忐忑不安,包間裡被緊張的氣氛所籠罩。倒是秦锝佑大方,兩句話把話頭拉回了正軌:“一點小插曲,大家不必在意。”
“是呀是呀,兵子那人嘴上不積德,小嫂子千萬别往心裡去。我敬小嫂子一杯,您不要見怪。”大家見秦锝佑對花姿多有維護,便知道此人不能輕易得罪,于是一掃之前的輕慢,紛紛上來道歉。花姿也很會順坡下驢,氣氛一時間松快了不少,大家也都談回了正事上。
“南少,這次發往東歐那邊的三代機出了問題,煩勞你多把把關,叛徒我們這邊在找,但也不能排除是國外出了問題,我們的手伸不了那麼遠,還得勞您支援。”一個胖子對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男子說。
要不是旁人挑開話頭,花姿還真沒發現原來角落裡還坐着個人,她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看,光線太暗,沒瞅清楚。
“叛徒?王總不是在開玩笑?您直接把他交出來不是更加方便嗎?”角落裡的男子幽幽開口,語氣冷冽。
滿座皆驚,那胖子更是慌到不行,強裝鎮定,問:“南少,您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