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蔣年平昨晚親授哄人秘籍:不要臉。
他付諸實踐,笑得如沐春風,搞得她心頭忍不住蕩漾了一下。
她臉上的一丁點變化被蔣月鳴快速捕捉,彼此的呼吸都越發沉重。
下一秒他緩緩靠近,她輕輕阖眸,兩張唇便碰在了一起,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嘤咛,碾壓、交錯……
再分開,她的眼眸盛滿氤氲的水光,他捧着她的臉,炙熱的吻一下一下地印在眼角。
“想你了。”
鄭秋舒委屈地噘着嘴,抵着他的額頭,想哭又忍着不哭。
“想我你還瞞着我,要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qiang擊案鬧得那麼大,兇手擅qiang,無差别掃射就很多人,當時蔣月鳴就被兇手擊中了左肩,但是他冒死忍痛擡qiang打中了兇手的大腿,這才讓周圍的軍警抓住機會逮捕了兇手。
節後她跟着葉家人回了市裡卻一直沒有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後面打去了幸福裡巷子口的小賣部,蔣年平還幫着他瞞着她。
後來才知道,那段時間他幾乎一直發燒昏迷着,好不容易醒了還叮囑千萬不能告訴她。
要不是她覺得不對勁,反複逼問了岚姐得到了真相,她趕在元宵節前回來了,還不知道他到底要瞞多久。
蔣月鳴趕緊解釋:“沒想一直瞞着,隻是想讓你好好過個春節。你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我不想……”
“能不能不要那麼自以為是!”她撲進他懷裡泣不成聲,“我讨厭死你這一點了,你總說為我好,可是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如果那個人打的再偏一點,要是打到心髒了呢?難不成也這樣瞞着我,讓我連知道的資格也沒有嗎?”
“蔣月鳴,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承受這件事的能力。你如果真的愛我,想和我永遠在一起,你就要正視我的感受,不要有隐瞞。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聽完她指責般的傾訴,蔣月鳴終于明白了她不是單純地在生氣他的隐瞞,更多的是對他的不信任和沒有把她放在平等位置的惱怒。
原來在她心裡,他已經被列為她的未來伴侶,兩人是要同進退的。
他閉眸親吻她的發頂,“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她後怕地攥緊他的衣服,心頭惴惴不安:“蔣月鳴,不要低估你在我心裡的分量……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父母,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我愛的人了。”
前世的自己有多一無所有,現在的一切就有多讓她珍惜,一絲一毫她都不願意放手。
蔣月鳴感受到了她混亂的情緒,所以越發後悔自己自以為對她好的決定。
她越珍惜這一切,越是為他的隐瞞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唯恐一切是一場夢。
“……對不起。”
他隻能抱緊她,一遍遍地為自己過失道歉。
把話說開以後,兩人的心境都清明了不少。
鄭秋舒看見他胸前被自己哭出來濕哒哒的一片,有些難為情。
蔣月鳴用指節拂去她眼角的淚花,溫柔地說:“在我面前還難為情?”
她嘟囔:“下次保證不會了。”
有被她可愛到,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她。
他喟歎道:“真的真的,很想你。”
無論是眼神的交流還是肢體的觸碰,都讓他流連。
鄭秋舒不客氣地怼他:“活該,自己要瞞着我。”
蔣月鳴輕笑一聲,“錯了錯了,下次保證……”
她挑眉瞪他,“沒有下次!”
他趕緊認錯:“我說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還差不多。”
哭了一陣,她也感覺有點餓了。
“吃飯吧,都快涼了。”
“好。”
等兩人都拿了筷子吃起了飯,鄭秋舒突然反應過來。
她眼神不善道:“你不是說拿筷子肩膀痛嗎?”
他求生感瞬間拉滿:“可能是因為你終于不生我的氣了,心裡頭的郁氣一解,連帶着肩膀上的傷都好多了。”
“跟誰學的?歪道理一大堆。”鄭秋舒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
“大哥。”他果斷賣哥求榮。
蔣年平哄妻寶典:死皮賴臉,臭不要臉,嘴燦蓮花,油嘴滑舌。
蔣月鳴趕在三月前出了院,不過因為行動不便,便沒去蔣年平家,而是住在了自己家。
他家雖然也是個四合院,但是改得比較現代化,生活倒也方便。
元姨熱情邀請鄭秋舒過去一起住,還搬出了反正和高中在一個區方便上學的理由。
但是她不自在到底沒過去,隻在放學以後去探望他,住在幸福裡至少方便她去作坊。
而且要是住過去了總有種住婆家的感覺……
鄭秋舒現在因為跟蔣月鳴在一起了,雖不排斥婚姻,但并不主張和上一輩一起住,哪怕他的父母都很和善。
畢竟近臭遠香,不外如是。